闪烁在山川河流的灯火故乡雪

西散南国文学
审核|段鹏尧
编辑|妙 妙
图片|网 络
闪烁在山川河流的灯火
作者|故乡雪花园里细若纤手的龙菊花瓣，悄悄拽扯秋天衣襟的时候，我收到一份邀请函。邀我前往雾都重庆，参加征文获奖的颁奖典礼。
我有些犹豫。老实说，写文参赛前，还曾想重游汉中石门褒斜栈道的历史遗址，或者去陕南宁强天坑走走，要不去保存完好的自然森林景观黎坪待几日，写写天汉风光，汉家文化福祉的山水，物华天宝的灵气，但因诸多杂事干扰而无奈作罢。
《在时光的屋檐下听雨》的参赛散文，是在没有身临其境于偶然、或慕名想往而未果的心境下，一个暴雨洗夜的空闲，坐于书房，回望曾经留在时光中的脚印，内心深处的反思。写好便投稿了事，内心释然，不再牵挂。
现在想想，自己多少有些懒惰。那时若能放下一些俗事，芒鞋竹杖，啃饼饮泉，踩踏秦巴山道的石阶苔痕，以年轻时期梦想诗人的名义，为此生相依相伴的山水草木，每一个石头，每一条溪流立传命名，该是多么惬意畅快的事。即使写不出引人共鸣的游记，写两首感动自己的短诗也好。一首给远方，全当是对所有的遇见打个招呼，问问安好；一首藏在心里，就当是留在家里陪伴守候越来越少的余生。至于获不获奖，已不再重要。
收回沉思，窗外的银杏已渐金黄，像身披盔甲准备鏖战冰雪寒霜一般。不知重庆的银杏，是否也金鳞闪动，金甲裹身？那些吹拂山城的秋风，会是何模样？我决定前往，去看看山城秋的景色，去见见那些功底深厚，让我仰慕的人。
雾都山城，给我少年时期幼小的心里留下的最初印象，是电影和小说刻在记忆深处的痕迹，是飞过铁窗口的蝴蝶，是比皮鞭竹签更残酷的刑具也摧不垮的意志，是镣铐和囚牢锁不住的灵魂，是革命先烈超乎常人的坚韧，是面对死亡坦然自若的微笑。她是英雄的城市，是冲破黎明前黑暗的曙光之城，是湿透梦乡的圣地。
在我少年时期的地理概念中，与神州大地其他的城市相比，她的容貌和形象是最清晰和深刻的，清晰的如同身临其境一般。以至于每次与人说起，都会说出歌乐山，渣滓洞，白公馆，朝天门码头等等，未曾去过又颇为熟悉的地名，嫣然像当地人或者真的去过重庆一样。这是我牵强附会，告诉别人去过重庆的第一次。
我所谓的第一次，是内心认知深刻罢了，这种认知根深蒂固，仿佛镶嵌在心窗，成为自身的一部分。内心早被那种乐观豁达，坚韧不屈的气质折服。如若也算是一次的话，那种贯穿童真去过无数次的“第一次”，真正算是为了义！
十年前的冬季。因友人的游说，我开始对“医美”行业的前景动心。友人了解到重庆一家美容医院很专业，技术很先进，我便和友人专程前往，洽谈开分院的事宜。
那时的重庆，虽地处环山环水的山城，却已显示出大都市的风度，与我脑海里那些湿漉漉的碎石巷口，石阶陡坡，青瓦木楼，挑夫滑杆儿，婀娜清瘦的旗袍，漂流的竹筏，摇曳的渔火，完全不同。因商务考察与洽谈，那一次我无暇细看重庆都市的全貌，也没有时间去丈量她日新月异的变化。几天后，我在一个薄雾缭绕的午后，驾车与友人返回。那事最终还是放弃参股，原因很简单，我是外行。
十年前的那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也是内心牵强附会的第二次。那一次，来去匆匆，心无旁骛，俗不可耐，纯属是为财为利而往。
人生永远无法预知，谁都无法知道未来会遇见谁，会走进什么样的故事。就像这一次前往重庆，我真的始料未及。
坐在动车上，思绪像车窗外的秋色，不停的变换场景。无意间想起，在万佛塔主持本鉴大师的禅房，一次拜访茶聊，听他讲过的一位高僧，问前来敬香求菩萨的香客:居士，此番前来，是为情还是为财？想到这里，竟一时茫然。心中一丝兴奋的情绪，也像一个四处滚动的玻璃球，终于在一个低处停稳，开始平静。
带着这样的心境，从下车出站，到耳闻着都市共有的喧嚣，掀被就寝，期间的碎事，依然如多年商旅游还一样轻车熟路，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自己俗人一个，上天竟安排我与这么多作家，同楼而眠。也不知自己年轻时放弃创作，奔波经商，是误入歧途，还是现在重拾旧梦，误闯一片圣洁的领地？！这样想着，原本平静的心，又多了无可言表的伤感和仰慕，难以入睡。
酒店小窗透进霓虹迷蒙的光。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看重庆的秋夜，听听她忙碌一天后的鼾声，闻一闻，春花熏透秋香又染的江风。
立于窗前，凭窗遥望，万家灯火层层叠叠，从眼前撒向远处，我如置身银河，顿觉渺小。一段灰黑的无光之处，该是一段江流，那里曾有点点渔火在往日的记忆里闪烁，现在，如一抹浓墨，大大的写在流光溢彩的秋夜，写给了江河永不回头的远方。一条光带分割了一字浓墨，那一定是座桥，从远处延伸过来，像是要把眼前璀璨夺目的光明，牵引到天边，准备点燃一种激情，点燃黎明。移动的光点和光柱，在相互对应相互交合重叠的光河里，向着不同方向漂移，那该是深夜回家的幸福，那该是提前挥别，借万家灯火照亮新征程的出发。华灯相映，照亮整个夜空，光的明暗，显示地势的高低远近，在幽幽暗暗的树木衬托下，显得神秘而灵动，顾盼又迷离，宛如仙境举行盛大的祭祀，命星辰燃起千年的华彩。
这样的景象对于古老的重庆而言，从未有过。对于重庆的未来而言，一定会有魔幻般的惊艳出现。她的山山水水，是大地张扬雄浑的性格，隆起独特的骨架，任千年秀水畅流与胸间，为守护她的万世子民，呈现一方钟灵毓秀。
这样的灯火夜景，对于奔波经商的我而言，并不陌生。上海外滩霓虹晃动的光环，香港维多利亚港口略带伤感的粼粼光波，羊城珠江两岸华灯璀璨中，流淌温软自由的光影，还有苏杭秦淮象牙板敲碎的悠久光斑，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灯火夜景。但与此刻重庆的一山两江的灯火相比，却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随性洒脱，少了大山近如若邻的亲切，少了朴素中几分喜辣野性的气质。
若说到野性，这样依山伴水的灯火，与兰州两山一河的夜景有几分相似，又大不相同。我曾在兰州商住三年，对于西北雄关，峥嵘粗犷仍遗留游牧风情，又融入现代气息的兰山灯海光河，有难以忘怀的感受。但与重庆雾褐迷霓，欲张又收的内敛相比，显得空旷寂寥了些。兰州可谓依山伴水的星光流淌，重庆是坐山揽水的灯火阑珊。
思绪在光波流动的山城来回穿梭，从这个时空跳跃到许许多多不同的灯火夜景。在我记忆深处不断展开，又不断的熄灭，如电影转换场景的长镜头，一幕幕闪现。
每一片生生不息的热土，都有灯火相伴与守望；每一个豆盏灯光，总有籍于温暖的期盼，都有相同与不同的故事，又有不同和相似的结局。这样万世不衰，星火相传，燃一堆篝火驱兽御寒，执一火把摸索前行，是人类依赖群居，相守相伴，给大自然的证言。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是千千万万个家，就像天上的星辰，数也数不清，它们彼此相守相伴，组成人间最美的夜景。
投宿当夜，就被雾都重庆犹如仙境的璀璨光海吸引，心也随之在灯火辉映的山水间畅游。明天，我将见到许多从未遇见又似曾相识的面孔，他们也是这万家灯火的一份子，更是诠释万家灯火点燃万里河山的歌颂者。他们行走于天地间，接受自然界的恩惠，敬畏山水草木，应承了郦道元山水文化传承的内涵所在。
此刻如若再有人问:此番前来，是为情还是为利？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为崇拜热爱祖国美好河山灵魂，是为留恋闪烁在山川河流的灯火。
我一直觉得，一个民族的壮美山河，是这个民族的根源，是大自然赋予给这个民族的文化自信。
那些许许多多不同地貌的夜景，闪烁在山川河流的灯火，是这个民族奋发图强的另一面最美的画卷。
作 者 简 介 雪瑞彬，笔名故乡雪。自由职业，系南国文学作家协会会员及理事。赤土岭文协会员。作品曾获陕西“人口与未来”专题演讲第三名，收录《心灵的呼唤》专辑。诗歌散见于《中国现代文化报》，《西部散文选刊》，《汉中日报》，散文和小说发表于《衮雪》文学专刊以及其他众多网络平台。《中国诗歌网》发表近百首诗歌。获《龙岗杯》抗疫征文诗歌优秀奖。获《全国第二届郦道元山水文学征文》散文金笔奖。
投稿邮箱
西散南国文学社欢迎大家积极投稿！《南国散文》投稿邮箱：2155074933@qq.com
《南国红豆诗刊》投稿邮箱：528784663@qq.com西散南国文学社签约作家
杜明月 龚铃洲黄祥银王亚欣赵达
徐非也 葛张尚洁 张译丹 郭榕亭
王志娇 史忠华张小利 张忆苏 杨飞
朱钟昕 刘瑞敏黄晓梦 刘胜彪 许江
张靖
(名单持续添加中……)
西散南国文学编委
总顾问：刘志成
期刊常务副主编:王诚林
特约学术委员：李汉荣 杨年华
顾问：林膑 董守和 成再耕 邓复华 依凝 丁铭春 王征祥 周耀华 熊建华安雷生 李婷
刊物艺术总监：龙怡珍
微刊艺术总监：陈超 曾寿
艺术顾问：王远笑 罗强英 胡瑞忠 左上勋 邓英
名誉社长: 孟甬 陈锐
社长: 卢小夫
副社长: 李景
执行主编 ：若兰
常务副主编：妙妙
副主编：孟丽华 肖龙 段鹏尧 魏来安 陆悦
编辑部主任：黄传安
编辑部副主任：滕新晶 叶彩虹 王亚欣
审核部副主任：刘瑞敏 陆悦 魏来安
推广部主任：吴人民
推广部副主任：杨雯兰 赵永富
策划部主任：冯永谦 许江 吴开岭
财务部主任：李惠
编委：杨青 次央 問問 胡文举 傅沐辉 秦辉 小黑 龙玉波 袁非 独孤白黄苇 卫云 吴秀珍 陈立国于春生 彭道德 夏桐柏
单位支持:
一、中国西部散文学会
二、中华现代文学艺术促进会
三、CCTV我爱你中华网络电视频道《放飞梦想》栏目
四、中国现代作家协会
五、北京写作学会
六、辽源市东辽作家协会
七、白城市镇赉作家协会
纸媒支持:
《西部散文选刊》《作家文学》《中国现代文化报》《白鹤原》
网站支持:
CCTV我爱你中华网络电视频道、中国创新文学网、《人民日报》人民号、搜狐、今日头条、腾讯、百度百家号、一点资讯、《中国现代文化报》、315消费文化网、中国现代文化网等。
编辑部地址：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商务厅13层
邮编：850000
《西部散文选刊》国内统一刊号：CN 63-1067/1
国际标准刊号：ISSN 1674-5213
敬请关注南国文学
版面设计：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