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 | 李 惠
编辑 | 若 兰
图片 | 网 络
别了，土楼
文/卢小夫
土楼，几百、上千年的风雨兼程，是为等来我今天的造访吗？
进去了，我就不想离开。每一个导游似乎看透了游客的心事，把一句谐趣的话挂在嘴边，不想走的，就在咱们这做”细郎”吧。
从景区门口到土楼集中区域，约一公里左右。我们跟在导游的后面，顺着一条悠悠的小溪溯流而行。边听着导游的讲解，边欣赏着周围半天成、半人造的风景，赏心悦目。我们站在石桥上看流水潺潺，溪口突兀无数奇形怪状的巨石。这些巨石应是自古有之。我根据多地游历的经验，往往一个地方的河泽溪流中有奇石出现，必有不凡的风景在眼前等待。我提起了精神，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群山环抱，一水为带，青龙白虎俱存，心中暗想这真是一个神仙之地。
到了土楼，我们跟着导游绕土楼外围一圈圈看去。她一一介绍了各楼奇妙的构造，以及楼的今世前身一一曾经的辉煌和沧桑的历史。振成楼、奎聚楼、福裕楼、如升楼，或圆如官帽，似外星人的飞碟遗落在白云之端；或方如棋盘，是雾中之仙曾在高山流水间对弈，”老仙驾鹤蓬莱去”留下了这一盘盘的完整棋局。一栋栋竖着的土楼，是一个个岿然的历史老人；一层层叠起的楼阁，又迭起了多少客家人的故事。我顺着墙脚抬头望去，有的高约十四、五米，真不敢想象在这深山蛮沟，数百年前又没有机械的协助，纯靠人力的肩膀一担担挑土运石，是怎么把相当于一座山的土石运到了十几米的高处，筑成如此庞大的墙群？几百年过去了，大部分的墙壁依旧平整光滑。仔细看那墙体，泥沙石子分布均匀合理。导游开玩笑地介绍说，这墙里除了泥沙、石子、石灰之外，还放了白糖、盐、糯米等，饿了的可以咬上几口当饭吃哩。
仰望。我仔细端详，高处有很多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个的土窝，约十几公分的对径。这样坚硬的墙壁经数百年的风雨毫发无损，自然气候是无法留下这么深的印迹，楼主更没有必要在墙腰中打出一个个的窝形来吧，那这土窝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不由想起，来时坐在大巴上导游介绍客家人的来历。客家人大部分是因躲避战争，自中原地区而来到这里。当地政府对凡外来的户主后面就备注一个”客”字，久而久之，就有了客家人的说法。他们聚族而居，筑起土楼，一来是为了防御野兽入室伤人，二来是为了防御外来的侵略者。客家有句流行的古老民谣一一要问客家哪里来？客家来自黄河边。要问客家哪里住？逢山有客客住山。男子出门闯天下，女子持家又耕田……客家人属中原外迁人口，平坦的地方早被原住居民占有，所以多居高山峻岭之间。他们常常遭到当地人的排挤，甚至发生过不少的冲突。为了防御外侵，才发明了这种城堡式的土建筑。那一个个的土窝，也许就是因外来的侵扰引起战争而留下的疮疤记忆吧。站在墙边，我仿佛看到了远逝的刀光剑影。几百年来，客家人和自然战斗过，和原住民战斗过，和各个动乱时期的残兵流勇战斗过，又两次和盗洋越海的日本倭寇战斗过，和土匪战斗过……每一次的战斗，都关乎到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他们就是靠这坚实的土墙作掩护，一次一次苟延生存下来了。这士墙墙体都有一二尺多厚，枪炮子弹无法穿透。土楼的外墙用它苍老而坚强的躯体，不知挡住了多少次的击打？这一个个的土窝就是它的勋章呀！一寸墙土，一寸血汗。我摸着那坚硬夯实的泥土墙壁，如同抚摸到了一段岁月的隧道壁上的斑斑血痕。
最后，导游把我们带进了她的家里。刚才我们几个人还奔走得大汗淋淋，走进土楼端坐一晌，饮过几杯功夫茶，顿时通身凉爽起来。坐在靠着祭祖大厅边上的一间客房里，品着七泡下来仍其味无穷的铁观音，再抽一根”1573″的香烟，这生活真够惬意。举目环顾土楼的二层、三层，楼内风光尽收眼底。从外面看似是一个光秃秃的浑圆土山，里面却暗藏繁华，满园春色。宽大的院落居中，绿树成荫；三层楼阁以院子的中心为同心点，层层上升，像奥运赛场一样气势恢宏。楼中有楼，房中有房。据介绍，这楼上居然有一百多间房子，住了十几户人家。每一细微处用材不同，合理精致。雕木的图案无处不是，有环环相扣的同心结，有龙凤呈祥的窗棂，有双龙献珠的飞檐，有绿色玉石砌成的隔墙，有花岗岩打磨的门框，有东西阴阳搭配的水井，有连日暴雨却滴水不藏的天池，连每一片瓦都与现在的瓦叠盖不同……一栋土楼内不同的方位，作用也不同。土楼的构造及技术设计，应远胜如今的设计院士和专家吧。它融汇贯通了中华儒家文化及玄学易经八卦。材料也并非全是就地取材，而是购自不同的地域。据说一栋”振成楼”当年耗资相当于今天的一千多万元人民币，整栋楼彰显了楼主当年一方的富甲。但每一寸墙土，又夯进了主人一生多少的心血。
一个村庄是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而一栋土楼是题在山水画上的一首长诗，意境悠远、浓彩重墨的点睛之作。住行在这里，就如同走进了历史的长廊，穿越了时空，穿越了朝代的更替。几多风云变幻，几多兴衰沉浮。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物是人非了，历史只留下了土楼供人瞻观。游客络绎不绝，都在不停地拍照留念。有谁问起当初的主人吗？问起是怎么建成此楼？嗨，如一本传世之作，又有几人知道它的作者熬过多少日夜，有多少辛酸的故事。
遗憾，我也必竟只是土楼的过客。时间不容许细究，我只能随众拍几张相片而已。它的俊秀美丽，它的浑然天成，就让它定格于远逝历史吧。
别了，土楼！我装不走厚重的土石，就把青山、流水、白云和无尽的眷恋一起留下。我只带走回忆。把你那最美的、舒适的宁谧和千古的传说，留下给你的子孙守候吧。只有他们才会永久住在你的心中，一代一代地看家护院，一代一代地传承宣扬。
黑老潇夫作于二0一九年五月三日。
作者简介：卢小夫，笔名黑老潇夫，湖南平江人。南国文学社社长兼主编，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现代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315消费文化网文化频道副主编，南国红豆诗刊总编，淄博市散文协会名誉理事，赣韵文学杂志编委。《走在唐蕃古道上》入选中国西部散文学会评选2018年中国散文排行榜。《我从黄河边捡回一块石头》入选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当代散文精选》。作品散见于全国各地市官网报刊、期刊及各种征文公开发行刊物。
《西散南国文学》社“我和我的祖国”全国大型主题征文活动火热进行中，欢迎投稿！
征文要求：
征文题材不限，尽情书写祖国的春天、山河的壮美、暖心的情怀、故事等，用高质量的作品给建国七十周年献礼！
征文体裁不限，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小说等均可投稿。散文3000字以内，报告文学及短篇小说不超过4000字，诗歌20行以内，组诗不超过100行。来稿文档均使用左对齐方式，方便编辑，附带作者简介、联系地址、电话、生活照片一张，散文投稿指定邮箱：2155074933@ qq.com，诗歌指定投稿邮箱：1935320444@qq.com并请加征文作品群微信:散文群xintan0619 ，诗刊群kgyl1935320444，方便大家交流。
最新通告：亲爱的作者们：大家好！公众号推出的每一篇(首)作品，凝聚着所有编委的默默付出。从收稿、审核，到编辑制作，编辑们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因为非原创，编辑好的作品却无法刊发，只有忍痛删除。我们欢迎原创首发的作品，一稿一投，诚实守信！谢谢老师们给予的支持。现在平台受腾讯公司设有原创保护功能，如果多次平台出现非原创作品，平台将受牵连关闭相关功能。今后倘再有非原创首发作品给平台带来麻烦的作品作者及涉及平台的被举报者，将永久打入黑名单！
征文启示链接：
《西散南国文学》社“我和我的祖国”全国大型主题征文活动启事
往期精彩回顾：
【南国征文展示】回忆写信的年月(散文类117作品)|刘畅
【南国征文展示】娘来过年（散文类167作品) | 吴征辉
【南国征文展示】记忆中的那一片森林(外一篇)（散文类作品174）|付连江
【南国征文展示】三月的新城（散文类作品173）|魏来安
【南国征文展示】下班回家（散文类168作品) |倪道辉
【南国征文展示】感悟《我与地坛》（散文类169作品) | 陈晓荣
【南国征文展示】挖煤（散文类166作品) | 白恩强
【南国征文展示】《浮生微尘》——田家庵新淮村印象（散文类160作品) | 张洁晶
【南国征文展示】榴园寻梦（散文类154作品) | 曹大根
【南国征文展示】善良的本心 人性的光辉 ——再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散文类156作品) | 刘剑峰 (湖南)
【南国征文展示】母爱悠悠（散文类151作品) | 张红波
【南国征文展示】汊河，我美丽的家乡（散文类159作品) | 魏来安
【南国征文展示】我是你的忠实弟子（散文类作品176）|熊伟
【南国征文展示】人生何处不相逢（散文类153作品) | 小月昱
【南国征文展示】那座坟，那片情（散文类152作品) | 冯金林
【南国征文展示】写在晋中的“王”字（散文类130作品)| 李婷
【南国征文展示】三十天的孝道（散文类149作品) | 徐永良
【南国征文展示】南京的葱油饼（散文类作品172）|吴清海
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南国文学社
欢迎大家积极投稿！
【西散南国文学社】
总 顾 问：刘志成
总 编：杨年华
特约学术委员：李汉荣 梅雨墨
顾 问：董守和 依凝 丁铭春
艺术顾问：陈超 龙怡珍 黄国梁
主 编：卢小夫 李景
执行主编：若兰
财务部主任：李惠 策划部主任：袁非
制作部主任：妙妙 审核部主任：卫云 空谷幽兰
推广部主任：吴人民
副 主 编：独孤白 吴开岭
编 委：依凝 魏来安 周耀华 赵志峰 徐增彦
章厚安 卢彤 杨青 郭磊 滕新晶 问问 傅沐辉
段鹏尧 杨雯兰 张军 陶敏 次央
主管单位：中国西部散文学会
编辑部地址：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商务厅13层
邮编：850000
国内统一刊号：CN15_1196/GO
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号：LSSN1008_7176
《南国散文》投稿邮箱：
2155074933@qq.com
《南国诗刊》投稿邮箱：
1935320444@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