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口紅,那么你刚好与以下这些人属于同一阵营——克里奥帕特拉,伊丽莎白一世,丘吉尔和伊丽莎白.泰勒。
说到美,当然不能绕过一个叫做克利奥帕特拉的女人,这个埃及历史上最鲜红的一抹色彩最后用毒蛇了结她自己的生命和王朝,她是口红的死忠粉。
这位骨灰级别的口红发烧友,并不只是单纯地热爱涂涂抹抹便罢,更是从制造原料动真格。在男女都视化妆为日常生活必备之事的古埃及,大多数的口红取自赭石,而克利奥帕特拉则偏爱从胭脂虫的脂肪和卵中提炼的洋红色,就这样还不够,她为涂抹口红还制定了规则——必须用湿润的木条。
虽然难以想像湿润的木条沾上洋红色的虫类提取品抹在唇边的感觉,但依然不能辜负这个女人给口红的更新和仪式感。
她的人生轰轰烈烈如山海汹涌,也就同她爱的颜色一样鲜艳夺目而又辛辣刺激,最终墓穴里人们恐怕也有口红相伴。她爱美超越一切。
而口红并未随着她和埃及的逝去失了光彩,只是它颇受非议。
亚历山大·卡巴内尔 | 《克里奥帕特拉用死囚试毒》
与埃及隔着一个地中海的希腊,女人可以染发戴假发,但口红却是只能属于妓女这个特殊人群的。
对于美的理解,女人鲜亮的唇色被赋予一种道德判断,直到公元前六到三世纪之间,然而原则一旦放开,古罗马人的富人们就接近疯狂地寻找新原料,甚至不惜将含有水银的海藻放在其间,让它通过嘴唇跟自己的五脏六腑做亲密循环,一天天靠近死神,而穷人们则用葡萄酒沉淀物来充当口红,更留有余味。(这招后来被英国女人学习到)
英格兰从来都有一副板着的脸孔,对口红当然也不例外。’撒旦的化身’是英格兰教士给满街爱美的女人贴的名片,可这也挡不住伊丽莎白一世对口红的忠诚。她不仅用胭脂虫,阿拉伯胶,蛋清和无花果乳配制成新的红色,还用石膏为底材作出固体唇彩,成为当今我们化妆包里小小神器的远祖。
据说,她去世那天,足足用掉了半英寸长的口红。
伊丽莎白一世画像
历史进步总是在曲折的迂回中。即便英国也曾通过凡是依靠口红香水等化妆品诱惑男人结婚的女性都要受到惩罚的法令,但也不能阻止女人们想办法来’打扮’自己的嘴唇。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女人会轻咬双唇来使它看上去带着动感的色彩,或是涂上香膏和葡萄酒,直到慢慢的进入19世纪末期,女明星们对口红的频繁使用让它回到主流之间。
美国人永远是走在潮流前的商业胜者,1867年,纽约的B·Altman百货公司就将口红放入他们的售卖品行列。至此,烟消云散,往事一切都只不过存入历史的故事会当中,口红的反派终于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女人们这下就肆无忌惮地美起来。
1915年,第一只金属口红上市。
1923年,旋钮口红与今天已然和今日你看到的没有太大分别。
二战时期,大量彩妆都成为限量品,唯有口红和唇膏没有缩减,这是因为射手座的保守党丘吉尔,他认为口红和唇膏可以提升士气。
而最夸张的不愧是伊丽莎白.泰勒,这个口红重度爱家,在工作时要求剧组所有的工作人员及戏内所有演员都不能涂抹跟她相同的颜色(埃及艳后遗风)。
口红是什么?
它是一支小小的神器,它的色彩会吸附在各种你有意无意亲密接触的角落,杯沿,衣领,偶尔在男人的脖颈。
它是你与世界的某种气息的联络,是你滑过城市的影子,是一支关于勇气与虚弱的争夺战,是宣告你时而傲气凌人时而乖巧可嘉的事实。
它将女人带入一个用色彩表达自我的境地。
橘色,是说我游刃有余;紫罗兰色,是说诱惑不是坏事,但孤独也没关系;暗烈的深红,暗示着优雅无需张扬,它是上天赋予;正红,是大大方方的美好,不介意被驻足观望;粉红,是说今天心情曼妙,纯碎的欢喜;而裸色则是说,收敛是美德,但不到位则就贻笑大方。
人们总说,懒女人没法美得透彻,我说女人懒也有得救,勤在关键点便可。
如果女人的美有底线,那么口红便是当之无愧的首席之物。她的每一次登场不仅勾勒出你唇畔的蜿蜒波折,更是唇间的女性进化史,作为走在今天的你,当然不能错过。
它是一支有生命的美物,不涂它当然不会被判刑,但会让你唇边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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