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只为那句承诺(二十二)
第二十一章 跟她离了算了
文强真的没有想到,茹梅竟然遭遇了这样的意外。
原来茹梅匆匆忙忙嫁给廷轩,竟然是因为茹梅遭遇了天大的意外,茹梅有难言的苦衷!都怪自己当兵离开了村子,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茹梅!
文强的心里非常自责。
面对着警察,王茹梅不得不又重新揭开了已经基本愈合了的伤疤,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把张书生到学校骚扰和糟蹋她的事情,泣不成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孙所长他们,孙所长他们居然一字不落地记在了纸上。
可是,流氓习气的张书生,还真的不可小瞧,他咬紧了牙关,死活不承认。由于只有单方证言,没有其他证人证据,张书生在看守所里关了一个月,释放了。
张廷轩在没有告知茹梅、没有征得茹梅同意的情况下,去报了案,得到了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张书生在看守所受了一个月刻骨铭心的罪,出来以后再也轻易不敢来骚扰茹梅了。
可是,廷轩报案的这一举动,却让茹梅伤透了心。
连续几个晚上,茹梅都没有睡着,她思前想后、思虑再三,决定和张廷轩离婚。
等廷轩出门再次回来的时候,茹梅摊牌了。
廷轩这次出门,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多,他是觉得村子里的人们都在忙着开山采石,自己不愿意参加,总在家闲着,有些不合时宜,更主要的是他想去大医院,找大夫瞧瞧,检查检查,看看自己得的这究竟是个啥毛病。
他拿着医院泌尿科大夫开的单子,在医院楼上楼下地转了半天,才检查完,下午,医院的大夫告诉他:“你没有任何器质性的病变,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廷轩又去了医院,心理科的大夫,仔细询问了几乎所有的情况,廷轩就把文强、张书生跟茹梅之间发生过的旧事,复述了一遍,也表达了他对茹梅的不信任和不放心,他唯独隐瞒了他勒死了二癞子的事。
心理科的医生听完廷轩的叙述,说:“考虑你这是由于过分担心引起的焦虑综合症,导致了功能性障碍,建议你换换生活环境试试。”
然后,大夫给他开了一些镇静安眠之类的口服药片。
廷轩出了医院的大门,就把手里的几包药片,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廷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茹梅懒洋洋地躺在东屋床上,还没有做晚饭,茹梅的心里,满是村里人们见到她时那一个个怪怪的眼神儿。
茹梅的耳边,反复地响起孙所长一见面时说的那句话。
“你丈夫报案称,你被人强奸了。”
廷轩进门后没吭声,直接去了西屋,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床上。
茹梅听到了廷轩熟悉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欣慰和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一丝强烈的厌恶,有一种莫名的委屈,也有一种被廷轩欺骗了的感觉。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廷轩家的东西两个屋都没开灯,两个人各自望着黑咕隆咚的天花板,想着各自的心事。
西屋的廷轩,像放电影一样,回想了茹梅嫁给他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
他后悔自己醋劲儿太大了,自从娶了茹梅,自己的心里就没放松过一天,就好像抱回家一个价值连城的文物古董,家里有了宝贝,自然心里兴奋喜悦,可也总担心别人觊觎,担心有人不断地惦记,结果,自己误杀了一条人命,闯下了一场塌天大祸,多亏了两次转移两次栽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廷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廷轩想,自己救了茹梅,娶了茹梅,却也给自己添了心病,自己给自己戴上了绿帽子。张书生给的这顶绿帽子是跑不了了,绿帽子里有没有李文强的也说不定。俺花了十万,治好了茹梅的病,使她跟正常人一样,能够出门干活儿了,可是,也给茹梅接触文强创造了条件。俺没言语报了案,可能吓唬了一回文强,也恐怕是惹恼了茹梅。俺得了这种言不得、语不得的病,不知茹梅咋想,也不知道着急抱孙子的娘会不会接着难为茹梅,俺听簸箕婶子说,娘时不时地躲着俺跟茹梅闹,要是娘还是继续那样,茹梅可真是有冤无处诉了。
想到茹梅可能面对的委屈,廷轩想起了医院的大夫让他换换生活环境的治疗建议,他想,要不,从明天开始俺搬到镇上去,到租的平房里去住?如果那样的话,茹梅会不会以为俺在故意躲着她?会不会以为俺觉得自己有病了,没脸在一块儿了?不行,俺不能出去住,那样岂不又给茹梅接近文强提供方便了?俺总觉着茹梅的心里一直有文强,唉,吃人家的剩饭,饭碗里哪能没有人家的一点儿口水。
廷轩越想越苦恼,觉得自己自从娶了茹梅,有了婆娘,生活过的还不如没有婆娘的时候舒服愉快,那时候,哪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哪能稀里糊涂弄出一条人命案子来,说不定俺也得不了这种不能说、不能道的毛病。
想到这儿的时候,“离婚”两个字从他的脑海里一闪,他想起了他娘说过的话:跟她离了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俺要是提出来离婚,茹梅不同意咋办?如果再经官动府、打官司过堂,俺的存款、还有俺名下的公司股份,弄不好会让茹梅给分走一半儿。
廷轩想,俺一会儿告诉茹梅去,告诉她是俺去派出所报的案,也告诉她,俺这病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了,探探茹梅是个啥想法儿。
廷轩正在翻来覆去、前思后想,忽然听到自己肚子里的肠鸣声,廷轩已经饥肠辘辘了。
廷轩从床上爬起来,去了西配房的厨房,“叮叮当当”开
始炒菜做饭了。
东屋的茹梅听到廷轩做饭的声音,也起身走进了厨房,两个人跟往常廷轩在家的时候一样,配合默契地准备好了晚饭,跟平时不一样的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吭声。
廷轩和茹梅分别坐在了餐桌的两侧,廷轩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和茹梅分别斟满了一杯。
倒酒的时候,廷轩觉得挺奇怪,茹梅没问报案的事,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火着急闹脾气。
茹梅也觉得挺奇怪,廷轩知道茹梅平时不喝酒,今天竟然给她也倒了一杯酒。
茹梅心想,倒上了就喝点儿,也正好借着酒劲儿,把自己的想法儿告诉廷轩。
茹梅还没开口,廷轩就说话了:“茹梅,张书生那年的那个事,是俺去派出所报的案。”
廷轩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看茹梅,茹梅的表情跟刚才一样,没有阴晴,也无风无雨。
廷轩端杯喝了一口酒,低着头继续说道:“这次出门儿,俺去了一趟省城医院,医院里也查不出来俺得的这是个啥毛病,俺想,俺这个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廷轩说完这句话,又抬头看了看茹梅,茹梅的表情还是跟刚才一样,没有阴晴,也无风无雨。
见茹梅没说话,廷轩接着问了一句:“俺没在家这些天,俺娘又来闹了吗?”
茹梅听了廷轩的问话,抬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儿,不咸不辣、不酸不甜的红酒,有一股子淡淡的苦涩。
茹梅心想,廷轩今天有些怪怪的,提到婆婆的时候,不像平常那样称呼“咱娘”了,这是她俩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跟她提起婆婆时,没有称呼“咱娘”,而是“俺娘”,莫非廷轩也有离婚的打算?
茹梅放下酒杯,说:“这些天,你娘来过好几次,还是跟原来一样,俺怕你知道以后为难,就一次也没告诉过你,既然不知你听谁说了,已经知道你娘经常来找茬儿的事了,俺也就实话实说,你娘确实有点儿欺负俺。”
廷轩一听茹梅的话,也觉得有些意外和奇怪,茹梅跟他也分了你我,“你娘你娘”地在廷轩面前称呼婆婆,这也是茹梅嫁给他以来的第一次。
廷轩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诧,连忙低头喝了口酒。
茹梅好像也不管廷轩的感受,按照自己想了多次的想法儿,顺着自己的话题,语气平缓地说了下去。
“廷轩,再过二十天,咱们结婚就已经整整两年了,两年二十四个月,你娘含沙射影骂了俺整整二十二个月,婆婆待俺咋样俺不在乎,俺在乎的是咱俩彼此的感情咋样。俺觉得,你变了,变得心胸越来越狭窄了,你也不要以为俺不知道,为了一个张书生,你折腾得自己跑了数不清的冤枉道儿。上次你出门回来,你去了你娘那里,俺猜想,肯定是你娘告诉了你,文强背俺去医院的事儿,你知道以后,非但没有问问俺伤的咋样,却抱着被子去了西屋。”
茹梅一口气儿说了不少,廷轩听了,觉得茹梅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茹梅在说这些本该生气着急的事情时,不但没有言辞激烈,也面无愠色,反而语气平静、态度和缓,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一样。
廷轩心里产生了一丝冰凉的、异样的感觉,还没等廷轩说话,茹梅又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了下去。
廷轩没想到,茹梅竟然直接提出了离婚!(未完待续)
刘风旗,笔名家东家西,工薪阶层,业余时间喜欢阅读和写作,曾在《杂文报》等报刊发表过多篇文章,创作过长篇乡土小说,曾经自娱自乐自建平台自己发表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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