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0243期】叙事散文《母 爱》‖闽南作家·左增杰

闽南作家·左增杰
左增杰号新疆好汉,现住新疆乌鲁木齐市,擅长诗、词、联,兼类音乐、演讲。新疆作家协会会员、乌鲁木齐楹联家协会秘书长,国学家、中华当代慈善艺术家、百名中国一级作家之一,中国民族艺术家协会副会长, “乌鲁木齐市健康大使”、文化公司“左增杰快板寨”总经理。诗文入选台湾影响最大的诗刊《葡萄园》出版的《30年诗选》。是信天游体诗人、曾出版《军中第一刀罗少伟》传奇传记体章回长篇小说. 北京逻辑语言研修学院副教授,台湾名人马英九的大陆朋友,左宗棠四世孙,王洛宾嫡传弟子,1962年对印度自卫反击战参战军人、1964年原子弹爆炸涉核军人,退休于《新疆铁道》报编辑岗位。
母 爱
左增杰
我的诗歌《母爱》说:  
一朵云彩
能伸展成一片云海
一位母亲
能捧献出无边母爱
滔滔云海
掠过荒山额头
绵绵母爱
温暖孩儿胸怀
雪莲不如母爱芬芳
玉兰怎比母爱洁白
母亲呦 老师
教孩儿尽早成材
一棵青松
能牵动一条林带
一位母亲
能捧献出无边母爱
滚滚松涛
赞美勤劳双手
悠悠母爱
滋润孩儿未来
母爱是船 宽宽似床
母爱是伞 亭亭如盖
老师呦 母亲
教学生要有英雄胸怀
我的歌词《我是一个残疾孩子 》云:
A1:我是一株受伤的小树
   也把朝霞追逐
   森林妈妈为我轻轻哼着摇篮曲
   教我跳起欢乐舞
A2:我是一只瘸腿小鹿 
   摇摇晃晃向前迈步
   鹿妈妈让我紧紧跟着她
   踩倒忧愁 走向幸福
A3:我是一个残疾的孩子
   天天都把健全伙伴羡慕
   妈妈没有抛弃我
   领着孩儿 走出痛苦
B: 阳春温暖 孩儿微笑
   隆冬寒冷 孩儿痛哭
   妈妈没有抛弃我
   光辉母爱能把阴暗磨难扫除
   妈妈 请听我为您打起鼓
   妈妈 您给孩儿擦去泪珠
嘿嘿,我老家,小地方北京,根儿在大运河起点通州,村名儿“古城”,归胡各庄管着。父母同乡,母亲娘家在“后屯”;父母同属兔,1915年生人。我妈那拨女性,命运惨透了,裹脚、自我致残,没有名字,相声说“姓何的嫁给了姓郑的、正合适,姓洪的嫁给了姓郗的、西红柿”,
我爸爸叫左万德,我妈于是成了左刘氏。不识字,家长只让臭小子唸私塾。您可不能讲,不识字等于没文化。一肚子墨水的学者,瞪眼愣干缺文化、欠人性混账事的现象,咱们谁没有亲历过?民族传统、地域德行是构成文化的要件。北京,讲理又讲礼。
1937年,我哥哥左增华呱呱坠地。卢沟桥抗战失利后,燕赵大地就成了狼狈不堪的沦陷区,老百姓都成了猪狗不如的亡国奴。1941年,我爸爸、壮小伙,跟一大帮穷兄弟,被鬼子抓了伕,到北蜂窝,挖地沟,往长辛店。因为他上过四年私塾,被工头、日本人,安排给了管子工、也是日本人,打下手。他,智商一般、魄力没有,只会闷头干活。给管子工打下手,在棚子里,没了日晒雨淋,而且,还身不由己地掌握了些技术,以致能看图、会下料了。
1945年,日本鬼子举手投降前的阴历二月初六,我出生了。我们这茬穷孩子,赶上了战乱、饥荒和疾患,夭折的忒多啦……
哈哈,新中国诞生了、到该上学的时候了,我们这些臭小子还光着屁股呐,裸奔?嘿嘿,家常便饭!
1955年初,铁道部部长滕代远号召京津地区职工支援大西北的铁路建设,虽然我妈正怀着我弟弟(左增奇、高级检察官,现就职于乌鲁木齐铁路检察分院),我爸爸还是提出了申请,由北京铁路局调往了天水、西北铁路干线工程局。我家可以不搬,是父亲做主、母亲支持,搬到了兰州。
1959年,我哥哥当了兵,海军,驻辽宁,父母亲支持了他。随着兰铁新线的西进,我爸爸参战到了哈密。我家于是又搬到了乌鲁木齐。
1962年春夏之交,印度扩张主义集团,一手挑起了与我之边界冲突,自卫反击战,已势不可免。秋季征兵活动,提前开始了。我了报名,参加了体检,合格。由于我哥哥还扛着枪,没有被批准。突然有一个被剔除了,好像是“政审”方面有了新问题。于是,负责征兵的大尉军官到了我家。当时,我爸爸正在鄯善,给机车大库下管子。母亲点了头。她那平平常常的一席话,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不曾离开过我的心头:“……‘跑反’,还有多少人知道?跟洋鬼子拼命,张家小子断了胳膊、腿,李家小子掉了脑袋,左家小子也可以啊!老话说得好,人怕讲理、理怕调个儿,要打仗就得死人不是?谁家的小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哇!让增杰去,实在舍不得呦,可我不能不认理儿呀……”
我于是应征入伍了、自乌鲁木齐铁中、印度侵略军跨进西藏和新疆之际。好汉当兵!在祖国安全受到威胁之际,我学前贤班超大将、左宗棠大帅,投笔从戎,举拳宣誓后,换上军装,开赴了塔里木!为大家送行,在卡车轱辘转动的瞬间,刚毅的母亲,为她17岁、奔向疆场的儿子,撩起斜大襟,擦了又擦滚滚的热泪……如她这样小脚、文盲母亲,眼前一大片呐!个个有文化,统统最美母亲!苍天酬善——2002年3月,首都铁路公共关系协会赵向红秘书长邀我到北京搞创作,给“一家子”当临时工,免票再难开也开上了!哄孩子带看瓜,两不耽误!我于是登了王致和乳品厂之门,又于6月中下旬去了王致和的老家安徽,毫州市史志办公室靳君伟平、曾经的首都警卫战士,玩了命地帮助了我,于是,紧锣密鼓,唱了这出八仙过海,您品品,跑调儿了没有?请褒贬,您呐!您要是较真儿,非得遛遛我,瞧瞧是骡子、是马不可,甭费劲,用不着问个底掉,我就厚着脸告诉您:“我正在王致和老家挨雨淋、蹚泥沟的时候,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播出了八集大型纪实片《血脉》,自23日起,每天一集,专说咱们大陆跟台湾的骨肉亲情。29日播出的第7集《海峡心桥》您看了么?那里头操琴神侃、傻大黑粗的主儿,就是我呀!您要愣说不是,那可就委屈死人了!不单流行于彼岸的《捐血歌》是我十年前写的,大陆收藏界的《收藏歌》—载于西安大刊《收藏》1996年5月号,也出于我手啊! 呵呵,生命现象,五彩缤纷的谜!一只迁徙的大雁总会记住几朵白云,一条回游的鲑鱼总会记住几汪碧水,一峰远行的骆驼总会记住几片绿草,一个跋涉的汉子笃定难忘铸立于胸腔的导师!
母亲的可敬,在于她心里时时都装着对国家、对铁路的大爱,对传统美德的恪守。我以《我的老妈妈》为题,写出了散文,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了。
我们哥仨由是对她尽了大孝——不光在她生前,个顶个地都是好儿子,而且,在她故去以后、睡在坟里,甭管念叨起哪个儿子来,全觉着那么舒心——“大”就“大”在这儿了啊!
父亲以八十高龄,先于母亲故去两年。
对于死,母亲朗笑相应,因为改革开放給她带来的幸福,滋润了她的肺腑:“什么‘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小菜儿了不是?我早知足啦,阎王爷要叫我去,我抬腿就走,呵呵……”
对于死,母亲有预感:給仨儿子、三房儿媳妇,分别送了黄金饰物或现钞。我们六个人全知道。不清楚、也不希望清楚的是饰物为何、现钞若干——母亲怎么做都是100分,对谁疼得狠了点,其余人只会高兴、岂能眼红?
对于死,母亲预感不足:没留遗嘱。未遭罪、无知觉地在家中悄悄睡了过去。所以,铁路住宅的房产权归谁呢?
为争夺遗产,兄弟反目、妯娌成仇,甚至对簿公堂,已经是不算新闻的社会现象了。母亲坚信她的仨儿子,没有一个小肚鸡肠!
我哥转业,与我嫂子、俩侄儿,回了老家北京通州。退休了。他一直赡养母亲,虽然我父亲工资很高。他说:“爸爸的钱、咱们当儿子的钱,妈掂着,分量不一样,闻着呢,味儿也不同呀!”
我退伍后,父母给我操办了婚事、我们一起生活,其乐融融。直到我弟弟临娶媳妇,我方跟妻子搬了家。我也如兄长样,按时給母亲钱。我也退休了。
我弟弟左增奇,为双亲送终的头号功臣。眼下正驾辕拉车——铁路检察官,跑天山南北办案子。他和我弟媳妇(也是铁路职工),侍奉两位老人到生命终点,尽职尽责、尽善尽美。
母亲的突然离去,让哥哥没能听听她最后的声音。哥哥执意要来奔丧,被我和弟弟阻止了:“我们俩代表您焚香、磕头,千万别来!”他不能不接受我们俩的联合建言,后来,还是来給双亲扫了墓。
费用,我和弟弟决定,不让哥哥掏:“咱俩二一添作五。”但是,哥哥不依不饶,坚持“三一三余一”。弟弟扭不过,说“一千”——缩水太厉害了,哥哥汇来了两千。哥仨都是工薪族,都有俩孩子。但是,为尽孝,没有一个朝后潲的。
母亲入土为安了,弟弟问我:“二哥,房的事,怎么办合适?”我被问愣了:“什么房的事?”“就是咱妈留下的……”“你废哪门子话?咱妈最后是跟你一起过的,当然归你!”“那可不行!”“为什么不行?这事儿,怎么办合适,以咱哥仨拍板为准,任何第四方都不许插足!”“大哥那边儿呢?”“大哥、二哥,谁都不可能要你半个钢镚儿,除非和田玉变豆腐渣!你怎么不琢磨琢磨,我们要是接了你分房的钱,对得起咱妈么?!”他让我问问哥哥的态度,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不问,你也甭问,谁问谁挨呲儿。”他果然是执法者,硬着头皮问了。嘿,这顿训,下雹子一样,斩钉截铁的话是:“我,放弃继承权!”
活蹦乱跳的检察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认可喽!然而,第四方——房管所说了:“口头协议无效!”我和哥哥赶紧立了“放弃继承权”的字据,弟弟才办上了过户手续。母亲之所以不留遗嘱,也许正是为了品尝这份欣慰吧?!她老人家在,我们是兄弟,不在了,仍然是骨肉。哥哥家成了新疆左门驻京办事处——不光我跟弟弟一到北京即食宿在那儿,就连孩子们一到北京也一律“上大伯家”。悠悠亲情,五星级宾馆里有吗?而这甜美的画面,不正是母亲描绘出的么?!灿灿民族精神,欧美没有哇!
一提分遗产你推我让退避三舍,只要尽孝心弟抢兄夺追逐九霄,我的诗歌《上梁与 下梁》道:
上梁不歪 下梁帅呆
上梁靓丽 下梁酷毙
上梁一坏 下梁腐败
上梁一臭 下梁烂透
无言家教 精彩奇妙
因有良知 方为人师
位追天地 扬眉吐气
举手投足 靠谱依图
不屑污吏 狗苟假玉
蝇营脏币 铜臭似蜜
小善不小 为人师表
小恶大恶 人师耻做
书声朗朗 鬼府敢闯
笑容灼灼 温馨江河
亮嗓汤汤 四海飘香
心田皎皎 视野淼淼
桃李吐翠 活泼妩媚
活出自爱 三军统帅
活出自尊 四季阳春
活出自美 牡丹花蕊
活出自得 阿弥陀佛
人活一世 各有其志
清者自清 坑爹自坑
金箍熠熠 别存情趣
幸为人师 如醉如痴
无言家训 六六大顺
母亲俭朴 我能吃苦
父亲勤勉 我不敢懒
骨肉相连 薪火相传
我把军参 烟酒不沾
家无毒雾 小鸟来住
家无醉鬼 不见土匪
养老养小 工资偏少
不缺温饱 快乐最好
上头打闪 下见雨点
疼老爱幼 三代合奏
祖母祖父 孝敬处处
只要开言 称呼在前
祖孙隔代 互相更爱
饭菜显棒 你推我让
温馨入画 和谐无价
家境不宽 亲情如山
孩子衣衫 爸也能穿
手机淘汰 老爸喜爱
节约比赛 老爸挂帅
打铁想冲 自身得硬
再深山坳 头羊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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