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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书纪年》和《史记》谁的可信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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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书纪年》的横空出世,彻底颠覆了儒家所推崇的明君帝舜和忠臣伊尹的形象,那么,《史记》真的欺骗了我们吗?
01 《竹书》的来源
《竹书纪年》是晋武帝太康二年(281年),一个盗墓贼在偷盗汲郡汲县(今河南省卫辉市)的一座战国墓时,无意中找到了许多竹简,扔得满地都是。
村民发现后,报告官府,这才出土了大批古书,《竹书纪年》便是其中之一。后来经过分析,才知道它为春秋晋国史官和战国魏国史官所作的一部编年体通史,对研究先秦史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02 《竹书》的内容和版本
《竹书纪年》内容非常简单,与《史记》无法相比,而且大部分内容相同。但是,就是这本简史却震撼了世人的心。
《竹书》的一些内容彻底颠覆了儒家所推崇的圣人形象,如舜囚尧、启杀益,伊尹放逐商王太甲等等。
可是《竹书》又分古本和今本两种,而上面的很多毁三观的真相有可能出自后人之手。
根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第二十一·束皙》记载,晋武帝太康二年出土的古本总共十三篇,按年编次,包括夏、商、周三代,然后是晋国、魏国。平王东迁后以晋国纪年,三家分晋后以魏国纪年,到魏襄王20年为止。
03 《竹书》为何在宋代亡佚?
《竹书》后来在宋代亡佚,因为那时儒学为正统国学。《竹书》被视为异端邪说,必然要被毁掉。清代朱右曾所著的《汲冢纪年存真》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学者锢于所习,以与《太史公书》及汉世经师传说乖牾,遂不复研寻,徒资异论。越六百余岁而是书复亡。” 为什么会如此?
1)国君禅让
儒家所称颂的禅让是礼治的典范,在儒家伦理道德体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竹书》却直接将它全面推翻,指出根本没有禅让,而是抢夺。这段记录当然来自《竹书》今本,因为《竹书》古本从夏朝开始。
2)忠臣辅政
商朝的开国功臣伊尹,在儒家古籍里作为忠臣的表率,匡正幼主。因为太甲不守王道,被伊尹关在桐宫,后改邪归正,伊尹又把他迎回都城。
而《竹书》的记载却截然相反,伊尹放逐太甲自立,太甲两年后从桐宫逃回王都,杀了伊尹,恢复了王位,却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地对待伊尹的两个儿子。
一个是忠臣匡扶国君;一个是佞臣篡位,国君忍辱负重,夺回宝座,却善待其后人。两种不同的说法让世人大跌眼镜。孰真孰假?真的无法辨认。
但是,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两种说法的背后,是对儒道所推崇的仁政和礼治的挑战。无论是今本对禅让的颠覆,还是古本对伊尹忠臣形象的摧毁,将帝舜和伊尹一君一臣的儒家典范人物彻底否定。
而《竹书》想传达的是儒家那样的仁政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蛊惑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04 就这两件事,我对《竹书》还是存疑的。
1)禅让的记载来自《竹书》今本,后人为何要伪造这段文字?
首先,如此而为是为了和夏代的伊尹相呼应吗?为了告诉世人,既没有那么心胸宽广的仁君,更没有那么忠心的贤臣。
尧舜采椽不刮,茅茨不翦,饭土塯,啜土形,虽监门之养,不觳於此。禹凿龙门,通大夏,决河亭水,放之海,身自持筑臿,胫毋毛,臣虏之劳不烈於此矣。’凡所为贵有天下者,得肆意极欲,主重明法,下不敢为非,以制御海内矣。夫虞、夏之主,贵为天子,亲处穷苦之实,以徇百姓,尚何於法?
其次,五帝以身作则,常常身先士卒,他们废了那么大心思夺来的帝位,就为了去带头吃苦吗?这点我始终不敢苟同。
2)如果伊尹非贤臣,儒家完全可以以周公为忠臣的典范人物,将伊尹从儒家书籍中抹掉即可,何必大费周章给他人留下把柄?
而《竹书》关于周公的记载与其他儒家经典如出一辙,儒家为何要冒这个险?
另外,我发现《史记》有许多记载与《左传》有明显的出入,但却与《竹书》却意外吻合。所以,我个人认为司马迁可能看过或者参考过这些国家的史书,他根据手上的史料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即《史记》中的描述。可惜,后人意外获得了那段资料,便如获至宝,宣告天下,将其观点全部否认。
结语:
《竹书》和《史记》对了解先秦的历史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两者的差异主要体现于对儒家所推崇的仁政礼治的态度。
《竹书》颠覆了明君舜禹和忠臣伊尹的典范形象,动摇了儒家伦理道德体系。
但是,我想问的是,为何《今本》要通过造假来否定禅让制度?为何儒家不以《竹书》认同的周公作为忠臣的楷模,而偏偏要费尽心思去包装一个“篡权”的伊尹?
参考资料:《史记》、《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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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我更相信《竹书纪年》。但对于一些具体的历史事件,具体而论。
《史记》一直被作为正史,其历史定位毋庸怀疑,但具体到一个具体的历史史料,就不可能绝对是真实的。
《竹书纪年》面世之后,所记载的许多史料与《史记》是很符合的。有力的佐证了《史记》的可信度。但也有一些史料与《史记》不同,而且截然相反。
对于这些不同的地方,大多数内容,我的观点认为《竹书纪年》更可信一些,但不是绝对的,有些地方则不如《史记》可信。
现存的《竹书纪年》有两个版本,分“古本”和“今本”两个体系。“古本”其纪事起于夏代,终于公元前299年,无规整的体例。“今本”纪事起于黄帝,终于魏襄王二十年(前296年),有较为完整的体例。《竹书纪年》在宋代曾经亡佚过,这绝非偶然。
一般的推论,年代久远,无规整是一种自然状态,规整反倒是不自然;如果起事年代与终止年代有一处不同更符合自然状态,同时不符就显得不自然。
儒学一向被看作是国学,《竹书纪年》那些与《史记》不符的地方,彻底颠覆了思想学术界,被宋代崇尚儒学的理学家们看作是异端邪说,并不奇怪,无端消亡也就是自然地事。
等到“今本”再度面世的时候,就面目全非。其中的猫腻不言自明,这个就不去细说了。“今本”作为参考是可以的,就不以此说事了。
只说一点,“今本”与《史记》不同的地方,我宁愿相信《史记》。
就依照“古本”说一下与《史记》的不同之处。
“古本“《竹书纪年》共有十三篇(有说是十二篇),叙述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从时间节点上看,这正是中国断代史最珍贵的史料。是目前为止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
大家清楚,孔子编纂春秋,已经对上古史料进行了一次清洗,始皇的焚书坑儒,又把六国的史料全部销毁,致使今天看到的史料,都是已经经过洗白、过滤、筛选。
《竹书》没有经过孔子的修订,也就躲过了秦火这一劫。
因此,《竹书纪年》这些原汁原味的史料更值得采信。但不可就此说《史记》所采用的的史料就是造假,起码是不全面、完整。
具体看一下,二者不同之处的历史记载。
尧舜禹禅让这是在人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理念,是儒家一直推崇的理想。
但《竹书纪年》在《五帝纪》中记载:
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放尧于平阳。(放,流放)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联想到,圣人周公旦流放成王的事,何其相似者也。
再联想一下历代历史上的老年政治,很多的帝王,在主政前期都是很有作为,但到了晚年荒淫无道,特别是在继承人问题上犯浑。
由此可知,《竹书纪年》更符合一般的历史规律。
相信《竹书》的记载,但并不能否定尧舜的伟大,圣人也是人,也会犯错。
同样的道理,孔子也会犯错。他也会说假话,把那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删除,也是很可能的。
《史记·孔子世家》记载,《诗经》流传到孔子的时候,本来还有三千多首,孔子做了大量的删减,仅仅保留了305篇。恐怕孔子删除的不仅仅是不符合韵律的那部分吧。
由此推论,孔子对留世的史料,做过手脚也不足为奇。
类似的情况,“太康失国”,“周幽王之后两王并立”等等,这是完全可能的事。
就因为不符合推崇仁德,教化社会的需要,做一些必要的修改,这是不是很可能的事哪?
从后世几千年的历史来看,这些记载更符合一般的历史规律。
像这些史实,我更相信《竹书纪年》。
再如《竹书纪年》中《周纪》记载的“共和行政”,与《史记》不同。
按照史记的记载,共和行政就是周厉王被国人赶走之后,周公、召公二相共同执政。而《周纪》则说是共伯和行天子之政,即诸侯国共国伯,名字叫和,摄行君位。这是不是更符合“共和行政”的说法哪?
把周公、召公共同执政,称作“共和行政”,今天看来是很穿越,但《史记》记载的,也差不了多少年间。
但我还是相信《竹书纪年》。
《殷纪》记载的第一贤相伊尹的形象与《史记》相差很大,记载伊尹流放太甲而称王,结果被太甲潜逃回来杀害。幼主被大臣欺压流放,这似乎是更符合历史真相。
但对不同地区出土的商代甲骨文的破译,发现整个商代伊尹都是师权的象征,地位尊崇,而且有伊尹放逐与迎回太甲的记载。
对于伊尹的史料,我更相信《史记》。这可以参考周公流放成王的故事。
对于历史史料的采信,忌讳的是孤证,也就是避免自说自话,没有佐证就不能绝对认可一种说法。但随着考古的发掘,很多历史秘密将会揭开,拭目以待,但愿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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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书纪年》:书名。《晋书》.《束晳传》记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中有《纪年》十三篇,记夏以来至周幽王为犬戎所灭,以事接之,三家分,仍述魏事至安釐王之二十年,相传为战国.魏之史书。因其为竹简,后人名为《竹书纪年》。
此书宋时佚,今本二卷,系后人辑集,有题为南朝.梁沈约注。
清朱有曾有《汲冢纪年存真》,近人王国维先生有《古本竹书纪年辑校》。
《史记》:汉司马迁著,一百三十篇。原名《太史公书》。自《隋书》.《经籍志》标立史部,以《史记》居首,遂成定名。
记事起自黄帝,止于汉武,首尾共约三千年。採用本纪、表、书、世家、列传体裁,是我国第一部记传体通史。
《史记》取材丰富,保存了古代至汉武时止的较为系统的珍贵资料。其文字语言生动,形象鲜明,在文学史上也有重要地位。
据《汉书》.《司马迁传》说,原书有十篇“有录无书”;三国.魏张晏说,亡失的十篇为:《景纪》、《武纪》、《礼书》、《乐书》、《兵书》(《律书》)、《汉兴以来将相年表》、《自者传》、《三王世家》、《亀策列传》、《傅靳列传》。
汉元帝、成帝间,博士褚少孙补写各篇。后人为本书注释的主要有南朝.宋裴骃的《史记集解》、唐司马真的《史记索隐》、张守节的《史记正义》,至北宋时,开始把三家注散列在正文下,合为一篇。
《史记》,通行的有殿本、百衲本,新中国成立后中华书局出版了校点本。
综上所述,一为相传战国时魏之史书的《竹书纪年》,虽有记述相传禹所建立的朝代至宫涅(周幽王)死之骊山下等内容,但不详尽,亦有突出述魏事之嫌;另为记事从中华“人文初祖”轩辕到前汉一代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极盛时期的武帝,上下三千年历史变革之丰富题材的《史记》。
要问二书,谁的“可信度”高?
盗发古塚者,竹书数十车。简长虽二尺,皮节皆如新。
古书纪传体,经籍榜标立。首尾三千载,《史记》耀史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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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秘书的邀请~
首先,先介绍一下两本书的基本情况。
《史记》就不用多说了,西汉史学家司马迁以其“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原名《太史公书》),被公认为是中国史书的典范。该书记载了从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到汉武帝元狩元年,长达3000多年的历史,是“二十五史”之首,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竹书记年》相传为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是中国古代唯一留存的未经秦火的编年通史。记载自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的历史,按年编次,周平王东迁后用晋国纪年,三家分晋后用魏国纪年,至”今王”二十年为止。根据《晋书卷五十一列传第二十一束皙》记载,在晋武帝太康二年,不准(音Fǒu Biāo)的汲郡人盗墓,得到墓冢的竹简数十车,皆以古文(比当时通用的文字还要古的战国文字,或说”蝌蚪文”,或说”古文”,或说”小篆”,不一而足)记载,史称”汲冢书”。其中有记载夏商周年间的史书十三篇,晋人初名之”纪年”(又称”汲冢纪年”)。
《竹书记年》原简可能在永嘉之乱时亡佚﹐但初释本和考正本仍继续传抄流行,即晋人荀勗﹑和峤考订释义的”初释本” ,卫恒、束皙考正整理的”考正本”。至宋明时期的”今本”和清代的”古本”,在初释本、考正本也渐渐散佚后,今本被清儒斥为伪书。现今较为精准的是方诗铭《古本竹书纪年辑证》。由于《竹书记年》记载先秦时期的历史,与传统正史记载多有不同,又与近年长沙马王堆汉初古墓所出古书近似,而竹书纪年的诸多记载也同甲骨文、青铜铭文相类,所以它的历史价值和社会价值皆在古代经史之上。但由于其所记载的内容冲破了儒家古代历史体系,完整本又在在宋代进一步亡失,导致后代的疑古派和古史辨派怀疑其真实性,更有甚者甚至怀疑《竹书》为伪书。清代朱右曾所著的《汲冢纪年存真》序中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纪年》亡失原因:”学者锢于所习,以与《太史公书》及汉世经师传说乖牾,遂不复研寻,徒资异论。越六百余岁而是书复亡。”
其次,根据考古发现和科学解释,似乎《竹书纪年》比《史记》可信度高。
1、关于商代:《殷本纪》说商代三十一王,而《纪年》说“汤灭夏以至于受,二十九王。”殷墟甲骨文证明商代确系二十九王;《殷本纪》认为中宗是太戊,而《纪年》以为中宗为祖乙,与殷墟甲骨文发现的“中宗祖乙” 的称谓却完全相合;《殷本纪》以为盘庚自河北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至帝乙时才迁都今之殷墟,而《纪年》以为自盘庚到帝辛均居殷,“更不徙都”。殷墟甲骨文证明武丁、祖庚、祖甲、禀辛、康丁等确在殷墟,并不在河南的所谓汤之故居;又如《史记·殷本纪》及《三代世表》无“王亥”之名,而《纪年》载:“殷王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主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对此,王国维说:“王亥之名,竟于卜辞见之。其事虽未必尽然,而其人则却非虚构。”
2、关于战国年代的记载:《史记》所记战国年代往往混乱矛盾﹐如齐桓公午的在位年数,《史记》的《六国年表》和《田敬仲完世家》两处都说在位六年﹐而《纪年》作十八年,《陈侯午敦》的铭文记载陈侯午十四年的事,郭沫若曾据此断言:“有本铭之‘十又四年’,足证《纪年》为是,而《史记》实非。”
诸如此类,《纪年》还有不少地方与传统记载大异﹐但经过出土文物的核实后比较接近史实。
再次《竹书纪年》与《史记》记载迥异之处,乃至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史学观,长久被儒家学派斥为异端邪说,导致《纪年》长久不为世人所知,逐至遗失,需要后世的史学家费大力气去考证才得以略窥全貌。
目前双方的主要冲突表现在“禅让制”基础上构建起来的远古尧舜盛世上:
1、尧是禅让,还是舜夺尧位。《纪年》说:“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 “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 三条记载,脉络非常清晰。《韩非子·说疑》更是一言以蔽之:”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2、益和启谁夺王位。传统儒家的孟子说法是禹禅让给益,启不服气,益控制不了局面就避位,启当权建立夏。《纪年》说“益代禹立,拘启禁之,启反起杀益以承禹祀”后,“益干启位,启杀之。” 真相是禹没有正式的传位给益,夏部落中作为禹助手和东夷部势力代表的益自立并打算逮捕启,启发动支党和益对战。启益战争几乎是朱舜战争的翻版,区别是最后由于禹的声望取得的支持,39岁正值盛年的启战而胜之,杀死益称王。
3、伊尹辅佐大甲,还是自立为王。《纪年》载“伊尹夺大甲王位,放大甲于桐,乃自立也。伊尹即位,放大甲七年,大甲潜出自桐,杀伊尹,乃立其子伊陟、伊奋,命复其父之田宅而中分之。” 不过,《纪年》关于伊尹与大甲关系的记载,令人生疑。如果伊尹夺位,流放大甲,大甲潜出后又杀了伊尹,那么,根据甲骨文和历史文献记载,历代商王皆隆重祭祀伊尹就说不通了。若是幼主被大臣流放欺压,似乎更符合历史的真相。当然,究竟如何,还要加以考究。
……
最后,综上所述,从总体看,《纪年》在某些方面的历史记载,比《史记》可信度高。一来春秋笔法误人,儒家所谓”为圣者讳”,”为尊者讳”,”一字褒贬”等等手法为后世史学家所法,历史的真相也在这些史学家橡皮泥式的笔法中变得面目全非;二来《史记》的成书时代较晚,虽然太史公秉笔直书的精神不下于古史官,但限于材料来源和个人价值偏好,追述先秦历史必会有失实之处。
启良先生在《中国文明史》中写道:在人类的政治史上,如此美好的“禅让”不能不让人醉心。特别在奉行家天下的古代中国,此种政权更迭的模式更具有道德上的魅力。历代儒生对此津津乐道,原因也就在于试图以此模式规范王朝政治,并以尧、舜、禹的人格引导君王们厉行德治。
事实上,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竹书纪年》更加贴近人性,人类绝对是从野蛮走向文明,由血腥走向儒雅,所以在先秦时代,黑暗,血腥,刀光剑影之间的残酷斗争,你死我活的以命相博,才应该是主旋律。
参考资料:《史记》、《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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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这个问题有点问得过于简单了,《竹书纪年》虽然是战国时期的作品,而《史记》是西汉时期的作品,但不能因此就简单地说因为前者年代更早所以更可信这样的结论。
就整个历史呈现和描述而言,《史记》不仅无疑更完整宏大,而且脉络清晰,其所依据的史料记载今天的学者也大多能进行研究考释——比如《五帝本纪》很大部分是来自于战国时期的史料《世本》。
而《竹书纪年》其用帝王编年的方式所记载的很多内容,究竟源自和依据那些史料,我们今天还不可得而知。其记载也确实和《史记》有很多区别,比如关于尧禅让舜的记载,《竹书纪年》就写成了舜囚禁尧。哪个更可信,这个留给历史学家做进一步考证。
但历史的可信与否,有时候不是简单的事实还原——实际上也几乎不可能还原,而是找出一种历史脉络。比如《史记》为何要美化尧舜,我们今天可以找出脉络,是和儒家对典籍的重新整理和再阐释有很大关系了,而且这种美化也确实影响了中国其后数千年的文化思想和历史发展,那你能简单地说这种尧禅让舜的记载不可信没意义吗?
况且,今天我们看到的《竹书纪年》已经经历过佚散,而后又在宋朝重新收集整理,其可信度和史料价值也一定程度上降低了。
综上,今天的历史学已经不是简单的去对比哪个更事实——这个实际上也很难简单对比,而是更多地关注这个史料为何这样记载,以及其有怎样的价值和影响。《竹书纪年》是很有研究和参考价值的史料,但是《史记》。。。其价值和影响,我想我几乎不用多说了——甚至我都找不到言语形容了。
回答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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