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是李白为谁写的(云想衣裳花想容表达了什么)

“云想衣裳花想容”是李白为杨贵妃写的三首《清平乐》中,第一首的第一句。李白用这句话来形容杨贵妃,可以说体现了李白极高的智慧。为什么这么说呢?

(杨贵妃)

杨贵妃是唐玄宗的宠妃。写诗赞美女人不好写,写诗赞美皇帝的女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为什么说写诗赞美女人不好写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写的东西,不能落俗套。鲁迅说过,第一个把女人比喻成鲜花的人是天才,第二个把女人比喻成鲜花的人是庸才,第三个把女人比喻成鲜花的人是蠢材。

鲁迅讲的这句话,就是表明创新的重要性。但是,从古至今,描写女人美丽的诗句可以说太多太多了,该用的词语都用光了,哪能还有什么创新!

为什么又说写诗赞美皇帝的女人更不好写呢?

你不能对皇帝女人的身体器官进行描写,说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也不能说她“吹气如兰”气味芳香;更不能说她“肌理细腻骨肉匀”。就算是写女人的神态,比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这样的,“既含睇兮又宜笑”这样的,也都不能说。因为你要是这么说,便意味着你在仔细地盯着皇帝的女人看,甚至你闻过皇帝女人的气味,摸过皇帝女人的玉手。那样一来,你就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

(李白)

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写邻家女,有一种别出心裁的写法:“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里没有写女人的任何身体器官,也没说三围怎么样啥的,所要表达的,就是一句“恰到好处”的意思。不过,这几句话也不能用来写皇帝的女人。因为就算这样写,其实也是一种评价。总之,评价皇帝的女人,就是不对的。

其实,在古代社会,皇帝的女人,应该称之为“国母”,对她的评价,是应该从“德行”上来考虑的,说她“母仪天下”。如果这样说,估计也没有大问题。但是,唐玄宗肯定是不满意的。为什么呢?

一者,“国母”只有皇后才有资格这么叫,其他的妃子,不是皇帝的正妻,就不能叫“国母”,因此也不能从“母仪天下”方面来考虑。杨贵妃虽然是贵妃,毕竟不是皇后,因此不是很恰当。如果李白非要从“国母”的角度去写,那就有一种嫌疑。什么嫌疑呢?就是李白想干涉朝政,想让唐玄宗封杨贵妃为皇后。这个罪名可不小,李白显然不能这样给自己添这个麻烦。

二者,唐玄宗让李白给杨贵妃写诗,显然是得意自己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妃子,心里多多少少含有嘚瑟的意思在中间。如果李白写的诗,不涉及杨贵妃的容貌,不写她很美,而把她写得像庙堂里的土地婆一样宝相庄严,唐玄宗能高兴吗?再说了,唐玄宗本来就把李白当弄臣,希望他在诗词歌赋上来点东西助兴,又搞成庙堂上的那种样子,那唐玄宗还要李白做什么?

(唐玄宗)

有这么多的禁忌,有这么大的苦难,有这么苛刻的要求,但是高明的李白,还是把这个任务完成了。而且他只用了“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么一句,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李白没有涉及杨贵妃身上的任何东西,没有说她五官身材,没有说她的气味神态,李白说的是云,是花。说云很羡慕杨贵妃的衣服,花很羡慕杨贵妃的容貌。既然没有说杨贵妃,只说了云和花,那唐玄宗就挑不到漏洞了。

而且,你不得不佩服李白的别出心裁,别人都是把衣服比喻成云,杨贵妃跳的舞《霓裳羽衣曲》,也是把衣服比喻成“霓”比喻成“羽”,李白是反过来。反过来有什么好处呢?反过来不但避免了直接描写杨贵妃的容貌,还把杨贵妃放在主体地位。你说杨贵妃像花,那首先是承认花的绝对美。你说花像杨贵妃,那就是承认杨贵妃的绝对美。世间还有什么女子的美,能够达到杨贵妃这种“绝对美”“主体美”“本原美”的呢?

这就是大才李白,你不得不佩服的一种诗歌境界!

(参考资料:《旧唐书》《全唐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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