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是什么意思
发小是一个北京的方言词,指的是父辈互相认识,从小一起玩一起陪伴长大的玩伴,发小一词常用于口语,是十分有特色的北京发音。不过随着各地的互相交流,发小一词已经扩散到北方和南方。
同性发小叫做总角之交,而异性发小叫做青梅竹马。发小在南方的意思是开裆裤朋友,而在东北的意思是光腚娃娃。发小之间的友谊不亚于亲兄弟之间的关系,发小并不是人人都能够遇到。
在很多人的成长过程中,发小可能是你幼儿园、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同住一个大院,共同分享一个玩具,以及一起捉迷藏、捉蛐蛐。发小可能成为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们来往的频率可能超过了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在你难过的时候,发小成为你最好的倾述对象。
你知道什么是“发小”吗
在成长的过程,很多人都会有这样一些“发小”,他们或者是你幼儿园、小学最贴心的同学或“死党”,或是和你小时候同住一个大院,一起捕蜻蜓,一起捉迷藏、一起下河游泳、一起招猫逗狗的玩伴儿……
发小,就是一个馍馍合着吃,一根冰棍轮流舔,一把瓜子分着嗑的人;就是相互之间从来不称大名,见面永远叫外号的人;就是不论有好事坏事,永远第一时间给你报信的人;就是不管你官大官小、钱多钱少,一见面就不停的数落你,而你却一点儿脾气也没有的人;就是平时多年不见,但见面却一点儿也不生分,立马就像老熟人一样无话不谈的人。
“发小“之间的友谊,常常不亚于亲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成年后,这些“发小”可能成为你无话不谈的好友,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永远可以不设防,毫无顾忌的敞开心扉。当你郁闷、悲伤、痛苦的时候,他们常常成为你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他们更了解你,知道怎么安慰你、劝导你,陪你一起难过的醉。当你成功、开心、快乐的时候,他们会和你一起“弹冠相庆”,击掌祝贺,和你一起高兴的醉。那些午夜过后仍在街头踉踉跄跄、吆五喝六的醉鬼,没准就是一群“发小”。
有一个帅气的发小是什么体验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勉强?”
这是许子六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是大年初五,他们全家来上门拜访,因为许子六的父亲和我的继父家是世交。我妈希望我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于是把我打扮得像观世音座下的善财童子一样喜庆,然后叫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演唱歌,就像叫家里新养的贵宾狗给大家表演后空翻一样。
许子六用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春天在哪里》,我努力堆出来的笑就僵在脸上。原本还算融洽的氛围一度陷入沉默,我注意到继父的脸都绿了。
“你不觉得无聊吗,走啦!出去堆沙子!”许子六说完提着我的衣领走了出去。
是的,不是牵着我的手,是提着我的衣领。
身后大人们纷纷说着:“童言无忌,童颜无忌。”
我听着竟然有些羡慕他,童言无忌多好。
堆沙子的时候他慎重的介绍了他的名字。
“我叫许子六,许仙的许,子孙的子,六六大顺的六。”
我一边堆着我的沙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不用自我介绍,我记不住名字,我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
当时的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是此后的那么多年,我唯独对他,如此坦然的提起过这个秘密。
我真的记不住人的名字。
玩了一年多的朋友我只能记得她的小名,高中相处了三年的同班同学我只能勉强的记住他们的外号,就连交往了一段时间的男朋友,名字只有两个字,我都能叫错。
至于生活圈子里其他半生不熟的人,在路上撞见我,同我打招呼,我也喜欢笑着用“嘿”来代替。这些人也很少发现,其实他们的名字,我一个都记不住。
我时常怀疑自己病了,尽管许子六无数次认为我就是在胡思乱想。
这毛病是从十岁那年的一天开始出现的。那天我妈跟一个我就见过一面的男人结婚了,二婚。
她穿着婚纱,明艳动人,蹲下来跟我说: “从今天开始你跟新爸爸姓,杨小兮,记住你的新名字。”
然后她带着我见继父,介绍他的名字,气氛很融洽。我笑着朝他打招呼,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飘飘然。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得异常健忘,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就连自己的名字都经常忘。
我学会了备注。在电话本上、手机上,细心的标注所有人的名字。我甚至还备注了自己的名字,用了加大加粗的字体。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害怕被别人发现,那种尴尬而又失望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被讨厌了,所以我选择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个毛病。
幸好我长成了一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就像母亲所期望的那样。
可爱,笑起来很甜,性格随和开朗,女孩子能有的才艺我几乎都有。还有着好听的声音,哪怕是不好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生气。
这是我的生存之道。我很聪明,这么多年来在重组家庭里如履薄冰的活着,让我学会看眼色行事。我学会拥有这些优点,因为可以讨人喜欢,即便我记不住别人的名字也能笑着就化解尴尬。
只有在许子六面前,我才不用费心的聪明。尽管他和我从小玩到大也记不住他的全名,所以一直叫他“六六”,他也不跟我来气。
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小时候我妈希望我成为一个音乐家,于是每天我就是上各种课外班,剩下的时间都在练钢琴。在钢琴椅子上连坐两三个小时是家常便饭,如果没有许子六,我是没有童年的。
他会站在院子门口暗中观察,等我妈出去上班之后蹿到我楼下喊我名字,拉着出去玩又掐着我妈下班前的点溜回来。
他太了解我,只有在他面前我才变得真实,他甚至知道我的笑还分种类。
他说:“你每次笑的时候,如果右边眉毛扬得特别高,就是在勉强的笑;你真正开心的笑,两边眉毛会自然的齐平。如果特别开心的时候,会直接笑出猪叫。”
他看着我每天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讨人喜欢的角色,但从不揭穿我。他看着我笑着用“嘿”同别人打招呼,在生气的时候也装作宽容大度,遇到不想做的事情也装作喜欢,在学生会每天抓风纪问题,自己却放学跑去网吧打游戏,还经常扯上他。
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偶尔吐槽:“杨小兮你这样不累么,还不如像我一样做个讨人厌的家伙呢,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的确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容易得罪人。但其实我很羡慕他,能如此坦率的活着。
可我不能,我没有资格像他一样任性的活着。
我以为,我能一直这样下去,就算辛苦也好。但我可以保存着我的秘密,按我一贯的方式活着。
可我明显低估了生活的变数。
那次是高三下学期的百日誓师大会,我要作为学生代表和学生会主席上台发言。所有的高三的学生家长也全都出席了,我母亲和继父坐在第一排。
那天我紧张的手在发抖,脑袋一团乱麻。我害怕背了两天的演讲稿会出差错,更害怕我连说自己名字都卡壳,我知道,只要我一紧张,忘名字的毛病就会更严重。
后台忙成一团,大家都匆匆的的走着活动流程,我看着他们从我身边来来往往,觉得愈发的慌。我都能感觉到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如果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搞砸了这一切,后果我完全不敢想。
于是我每隔两秒钟打开手机看一下备忘录里被我大写加粗的本名,嘴里反复默念着。终于在上台前五分钟,成功的把我手机折腾到关机了。
我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刚刚默念的名字全忘了。我站在巨大的幕布后面,从缝隙里瞥见母亲和继父正在得意的鼓着掌,突然间我就开始耳鸣,排山倒海的掌声好像逐渐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思绪又开始飘飘然,就像八年前我母亲二婚的那天,我只能看见她介绍继父时满脸的微笑,却一点儿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近乎麻木的走到台上,灯光太亮了。我眯着眼在观众席里开始找许子六,扫了几遍都没看见他。当我拿起话筒想要自我介绍时,我的喉咙像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观众席开始骚动,教导主任的拼命的给我使眼色,母亲的脸垮得很难看,我却僵在那儿动也动不了。
我止不住得乱想: 我也许会成为笑柄。
猛地一瞬间,我手里的话筒被谁拿走,我回过神来,发现许子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
他拿出一封检讨信开始大声朗读,检讨他上个月模拟考翘考,台下有学生爆发出一阵阵笑,还有人鼓掌。
我侧过头看着他,竟然觉得他读检讨信的时候侧脸格外帅气,我不知道怎么就笑出来了。
笑着笑着突然就开始流泪。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他的那天
母亲给我悉心打扮,可我像一只焉掉的茄子,周身散发着满满的消极和沮丧,真是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
她叹了口气,说 :“要讨人喜欢知道吗,不要成为麻烦,我不喜欢麻烦。”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点点头。
妈妈摸着我的脸说:“笑,要笑,你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晦气,笑起来多好看。”
我感觉我要哭了,可是我还是挤出了一个笑,明明十岁的我演技也不怎么好,偏偏只有许子六看了出来。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勉强?”
“因为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