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几月开(武汉|今年樱花几时开)

樱花几月开

钟南山说,武汉是座英雄的城市。在我看来,武汉是座“复杂”的城市。
 
说其复杂,因为很难用一句话和一个词说清楚。更何况至今我只去过一次武汉。
 
如今,疫情当前,武汉封城,倒让我想起武汉作家池莉写的一篇小说标题:热也好,冷也好,活着就好。
 
武汉人生命力强悍可从广为流传的“九头鸟”中体现。一鸟九只头,就算砍掉八只,尚有一口气在,而且那八只头转瞬又活过来。
 
历史上看,也是如此。
 
1938年全国抗战,武汉会战打了整整四个多月,自身伤亡40万余,毙敌日军25万,硬生生将战局扭转。当时,“不知我辈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驰”的号角声中,将士们前赴后继。守土有责的武汉人更是奋勇争先。一位朋友忆及祖上,说:“当年村里前前后后,所有青壮年都上了前线,最终只回来了三个。”
 
1931年,世纪大洪水来袭,武汉在水里泡了133天,人们只能摇橹出行。“大船若蛙,半浮水面,小船如蚁,漂流四围。”受灾人数七八十万,饿死病死的灾民来不及掩埋,便挖几个千人坑,一层层往里堆。
 
后来的1954年、1998年、2016年,洪水接踵而至,武汉人一次次将其击溃。

所以我想,武汉人嗓门大、火气足,应该有其道理。面对天灾人祸的不断考验,底气不足岂不已输了一阵。
 
“吃软不吃硬,宁死不服周(服输)!”在武汉大学读书后留校任教的湖南人易中天说,武汉人特别看不起胆小怕事、逆来顺受和优柔寡断。所有这些“德行”,武汉人统称之为“瘫腔”。比如:“别个(别人)还冒(没)吼,他就先瘫了腔。”
 
同样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的作家方方说过:“一个人遇事连‘腔’都‘瘫’了的话,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除了勇武好斗,武汉人也讲究“玩味儿”。“味”这个字在当地含义丰富,不是指吃的东西味道鲜美,而是指“体面、规矩”。如果一个武汉人说你“不懂味”,那绝不是什么好词。想起当年一则逸闻,说一个美女在地铁上自顾自美滋滋吃着热干面,当场就被直爽的乘客痛斥,慌不择路下了车。

爱吃热干面,恰好反映武汉人的部分性格:爽快而味重,干脆而利落。他们处理起人际关系来,就像吃热干面一样,三下五除二,不啰嗦。

我至今记得当年的“寻访热干面”之旅。在户部巷,石太婆和蔡林记双龙会,各自祭出最高绝学——龙爪手和擒拿手。我分别吃过一碗,因过于美味,来不及细品便已下肚。后来查了工序,两家不相上下,都是头天晚上煮熟面条,摊开晾凉,拌以麻油。第二天吃时,烧一大锅滚水,将面放在笊篱里烫热,再拌以芝麻酱、小麻油、榨菜丁、虾皮、酱油、味精、胡椒、葱花、姜米、蒜泥、辣椒。唯一不同在于最后一勺祖传秘方调料,这就秘而不宣啦。
 
豆皮也不容错过,武汉人早饭必吃。形状方且薄,色泽金黄,以老通城的三鲜豆皮最有名,生意也最好。传闻毛泽东对此非常钟意,写下“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之余,来品尝了好几回。 除了热干面和豆皮,武汉让人垂涎欲滴的小吃还有很多,四季美的汤包、顺香居的烧卖、福庆和的牛肉豆丝、谢荣德的面窝等,不一而足。

善于烹饪的武汉人,还有藏不住的浪漫。 樱花便是最好的例子。到了三四月,与美国华盛顿樱花园和日本弘前樱园并列世界三甲的武汉东湖磨山樱花园人头攒动。上万株樱花芬芳竞吐,漫天红霞,游客如入幻境。仔细探寻,还能发现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赠予邓颖超的一株。 更多人愿意去武汉大学一赏春光。漫步樱花大道,微风拂面,落英缤纷,宛若人间一场樱花雨。从樱顶(武大樱园宿舍房顶)俯瞰校园,落日余晖映衬珞珈山,与“樱花城堡”遥相呼应,美不胜收。 拐入樱花大道旁那片林子,就是武大的情人坡。“曲径通幽处,缘随花木深。”我想到当年在此担任文学院院长的闻一多说的一句话:“痛饮酒,熟读离骚,方为真名士。”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哪怕这次是迟来的春天,樱花也会迎空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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