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快乐(生活要快乐:林语堂(八))

生活需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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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高山
林语堂最后一次离开故乡,是1917年的冬天,那年他22岁,在清华学校任教,从此,再没有回到这个生他养他教他育他的山地故乡,此后,风雨如磐,岁月如晦,生命如歌也如泣,然而,远离的青山却在林语堂的心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高大,高大到远远超出了现实的存在。
那一年,女儿接他到香港游玩,林太乙对父亲说,香港有山有水,风景像瑞士一样美,父亲正色道,不够好,这些山不如我坂仔的山,那才是秀美的山。女儿将父亲带到落马山峰,可见一片片田地和薄雾笼罩的山丘,很激动,以为会引起父亲的好心情,林语堂却只是眯起眼睛望了望,不吱声。女儿就问父亲,坂仔的山是什么样子?父亲连说了三个山字:青山、有树木的山、高山!接着他批评香港的山好难看,许多都是光秃秃的。而当女儿将父亲带到山顶,此处有树木,是青山,从山顶望下四面是水,父亲却还是摇头,他的心目中坂仔的山,是重重叠叠的,山中有水,不是水中有山!直到这样,女儿才明白过来,原来,父亲一直沉浸在故乡那片快乐的童年山陵,眼前什么样的山,能替代父亲童年的山?
 在群山环抱中,形成了林语堂的高山文化观
    从林语堂的诞生室走出,便见四围青山,延绵的山景,近山都被蕉林覆盖,远山黛青而倥蒙,这就是林语堂梦中的故乡青山。南面的那片山为十尖山,北面的那片山叫石起山,而且山体相连,彼此难分。林语堂曾这样写道:“坂仔村之南,极目遥望,但见远山绵亘,无论晴雨,皆掩映于云雾之间。北望,嘉溪山矗立如锯齿状,危崖高悬,塞天蔽日。冬日,风自极狭窄的狗牙谷呼哨而过,置身此地,人几乎可与天帝相接。”在另一篇文章中,林语堂则是这样描写:“前后左右都是层峦叠嶂,南面是十尖(十峰之谓),北面是陡立的峭壁,名为石缺,狗牙盘错,过岭处危崖直削而下。日出东方,日落西山,早霞余晖,都是得天地正气。说不奇就不奇,说奇是大自然的幻术。南望十尖的远岭,云霞出没。幼年听人说,过去是云霄县。在这云山千叠之间,只促少年孩子的梦想及幻想。”
故乡的高山    
    两处的描写均为远望与仰视,充满了一种神奇与敬畏,在林语堂的心中,山是敬畏的,与天帝可以相接的千叠云山,除了敬畏之外便只能梦想、幻想了。在山的面前,一切都变得渺小与悲戚。童年的林语堂曾登高山,站在山巅俯瞰山下的村庄,村庄的农人,如蚂蚁般在山下移动,这个发现令林语堂目瞪口呆,幼小的心灵受到强烈的振憾!他曾以孩童的目光,无数次地仰视过大人,觉得他们高大,而高山令其如此渺小?“登泰山而小天下”,幼时的林语堂尚无这种皇权思想,但人的渺小与青山的伟岸,却使他开始形成一种高地人生观,长年在与高山静默的对望与厮守中,逐渐地感觉那山进入了血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什么比它更高贵,没有什么能与之抗衡,也没有什么可以成为打击它的力量。高山不能像某些东西可以带回家去,林语堂就将它置于心间。在高山面前,一切都只不过为过眼烟云的芸芸众生,基督教影响下的林语堂,默默地将上帝的位置让给了青山,以山峰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他的处世哲学、生活态度、艺术观念等等,都可能受到了这种高地人生观的影响。当美国人、新加坡人面对摩天大楼夸夸其谈的时候,林语堂觉得这很可笑,“比方你生在那些山间,你心里不知不觉评判什么都以山为标准,都以你平日看惯的山峰为标准。于是,你当然觉得摩天大楼都可笑,都细小得微不足道。”而对于人们所终生追求的商业、政治、钞票等等,林语堂认为那也是荒谬的、渺小的;当你以高地文化观念处理人事关系,你就不必为权势低头,“一个山地人站在英国皇太子身旁而不认识他一样。他爱说话,就快人快语,没兴致时,就闭口不言。”林语堂说,“我要享受我的自由,不愿别人干涉我。”他说,这也是他做人的基调。而对于自己,无论写了多少书,什么红了半边天,发明了某某打字机,编了多么洋洋大观的《当代汉英词典》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山逼得你谦——逊——恭——敬!”
如此说来,那么,有人要问:“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要不要有人生的追求?”
林语堂平静地回答:“自然与快乐。”
林语堂曾多次肯定地说:“生活要快乐!”
这就是“十尖”与“石起”青山,告诉山地少年林语堂生活的全部!
并且让这个山地的孩子受用终生!
  建在故乡的林语堂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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