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沉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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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这是一篇珍藏十年的小文。
我们喜欢叫他“庄生(Johnson)”或“阿根”。
那时,他是一枚忧郁的单身狗,
经常一个人走很长的夜路回家。
任路灯把身影拉长又缩短。
“他是能屈能伸的男小弯。”
某种情绪来袭之时,
去拥抱自己的影子,
偶尔写就的一些文字,
“那种传说中的韵味又回来了!”
那浸透纸背的忧伤,
话题总绕不开他的同校师弟韩寒,
明知他从来不鸟,
他和韩寒都为松江二中长脸。
现在他已从单身狗升级为两个儿子的奶爸,
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还是应该用笔撕开一个口子,
让绚丽的阳光照耀。
<正文>
春节过后,
发现自己的生物钟乱了,
过上了昼夜颠倒的日子。
3月4日的深夜其实是3月5日的凌晨了,
因为晚上忘了吃饭,
到两点的时候肚子饿得坚持不下去了,
要命的是我所居住的地区
毕竟比不得市中心,
很难找到此时还营业的食铺。
因为当我在深夜游行的时候,
天上并没有太阳,
并且料峭的春寒,
于东方微白的残夜,
老在静寂的街巷中留着,
所以我穿的那件破棉袍子,
还觉得不十分与节季违异。
如今到了阳和的春日晒着的这日中,
我还不能自觉,
依旧穿了这件夜游的敝袍,
在大街上阔步,
与前后左右的和节季同时进行的我的同类一比,
我哪得不自惭形秽呢?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于是一路寻找,
终于在莲花路漕宝路口找到了
一家通宵营业的村夫烤鱼馆,
倒是我喜欢的那种调调和食品。
在乱昏昏的上海租界里住着,
四季的变迁和日子的过去是不容易觉得的。
我搬到了邓脱路的贫民窟之后,
只觉得身上穿在那里的那件破棉袍子
一天一天的重了起来,
热了起来,所以我心里想:
“大约春光也已经老透了罢!”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入得烤鱼馆,
发现食客稀少,
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
怕打扰了服务人员的下班休息,
还好听说是要营业到早上五点钟的,
当时还猜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生意呢?
事实证明我有些天真,
坐下不久,
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客人,
从谈吐举止便能明白那些是什么人,
最有趣的是那些不同桌的男的
带的女性彼此间还十分相熟。
“你家在什么地方?何以不回家去?”
她问到了这里,
我忽而感觉到我自己的现状了。
因为自去年以来,
我只是一日一日的萎靡下去,
差不多把“我是什么人?”
“我现在所处的是怎么一种境遇?”
“我的心里还是悲还是喜?”
这些观念都忘掉了。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原来莲花路漕宝路也终于“红”及了,
在这家小烤鱼馆旁有好多娱乐场所,
整个的一“不夜地区”。
烤鱼是我喜欢吃的东西,
喝着啤酒,
听着相邻几桌
男男女女们肆意的笑声
和相互间的来来往往
甚至于大声地说着黄色笑话,
觉得像是误入了一个公司的年会,
倒也有趣得很。
“这女孩子真是可怜,
但我现在的境遇,
可是还赶她不上,
她是不想做工而工作要强迫她做,
我是想找一点工作,
终于找不到。
就去作筋肉的劳动吧!
啊啊,但是我这一双弱腕,
怕吃不下一部黄包车的重力。
“自杀!我有勇气,早就干了。
现在还能想到这两个字,
足证我的志气还没有完全消磨尽哩!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
从来不会去蔑视
那些所谓的特殊行业的人,
这和小时候受的教育真是大相径庭了,
世界是这样现实和一往无前,
适应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
就是和着它的节拍,
见怪不怪总是最好的处事方式。
天上罩满了灰白的薄云,
同腐烂的尸体似的沉沉的盖在那里。
云层破处也能看得出一点两点星来,
但星的近处,
黝黝看得出来的天色,
好像有无限的哀愁蕴藏着的样子。
——郁达夫《春风沉醉的晚上》
喝完啤酒吃完烤鱼,
出门后,
发现一如前几日,
又下起了小小的春雨,
空气中有一种潮湿味道。
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欲望横亘在每个人必经的十字路口,
带着嘲讽和宽容兼备的笑容,
每个人经过,
都会彷徨,
但却象经过了神秘的诅咒,
怎么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难以挣脱欲望的桎梏。
作者:庄惠根
写于2009年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p.s.文中图片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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