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国家
这是别处「在别处养娃」系列的第 3篇文章。
我对在以色列生娃养娃真的一无所知,所以读这篇文章时觉得津津有味,作者一气呵成地展示给了我一副全新图景。
虽然她的老公是(东方)犹太人,但他们的孩子却不是犹太人,原来以色列是母系社会,一个新生婴儿是否是犹太人,取决于母亲而非父亲。而这个在中以跨文化与宗教背景下诞生的混血宝宝,没出生时,中国妈妈还因为担心家里养狗对他不好,和以色列爸爸大吵过一架。不过这位宝宝出生后,幸运地遇到了天生喜欢带小孩的以色列奶奶——要知道,以色列的公婆可没人帮年轻夫妻带小孩。
生下以色列宝宝后,作者也理解了为什么以色列人全都拥有「迷之自信」,他们从小就在各种夸张的表扬、各种奔放的拥抱和各种充满爱意的表达中长大,而且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大自主权,即使走的方向不合适,也有很多「砍掉重练」的机会。
这么看来,真心羡慕这位出生在以色列的宝宝呢。
选凝
于台北
◆ ◆◆
在 2010 年夏天第一次来以色列的时候,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这个国家结婚生子,变成一个以色列宝宝的妈妈。
我是新闻学院毕业的,向往有一天成为像水均益和闾丘露薇一样的战地记者,喜欢背包客的生活。于是,2010 年我只身来到以色列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暑期学校学习中东政治和冲突调节。来之前我曾幻想这是一个充满冲突和动荡的战争国家,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风和日丽、蓝天白云、平静美好的生活。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年中,经过不断往返于特拉维夫、伦敦和上海的磨合适应期,最后在2012年,我和我未来孩子的爸爸,以色列青年米艾维先生走到了一起。
▲ 2010 年夏天,作者第一次来到以色列,就读于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暑期学校。
米艾维先生是东方犹太人,他的母亲一家来自伊朗,父亲一家来自埃及和阿尔及利亚。很多人对东方犹太人的第一印象通常是生活传统(很大一部分是非常宗教化的,例如以色列 Shas 党的支持者)、善于经营小生意(例如伊朗卖地毯的犹太商人)和大家族(家里小孩数量众多)和观念比较保守。
我的个人感觉是,这些(刻板)印象竟然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谱的,然而在不同的家庭中,还是有很大差异。
我老公是犹太人,
但我们的孩子却不是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犹太人」是一个人种概念,就仿佛世界上有一个人种是犹太人。然而犹太人的概念比单纯的人种还要更复杂一点,它也包含了宗教的、文化传统的层面。根据犹太教义,一个人是否是犹太人,有两个评判标准。如果他的母亲是犹太人,那么他就是犹太人。或如果他皈依犹太教,并且一直遵守犹太教义生活,那么他也是犹太人。
当然,作为一个无论是人种、宗教还是文化上都与犹太人完全不沾边的我来说,除非我皈依了犹太教,否则我们的孩子就不是犹太人。然而作为在以色列出生的以色列公民的孩子(作为孩子妈妈的我仍然是中国国籍),我们的孩子仍然是以色列人。
一个非犹太孩子在以色列出生长大,作为以色列公民,会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大家族会接纳他吗?他在未来的生活中会遇到什么不方便吗?
事实上,以色列虽然是一个犹太国家,但是人口的构成却非常多样。除了犹太人外,还有阿拉伯人、德鲁兹人、贝都因人、亚美尼亚人等很多少数族裔。在犹太人内部,也分成超正统派、正统派、传统派、改良派和世俗派,每一派内部还有更多的细分。
▲ 耶路撒冷街头的父子
如果进一步把问题复杂化,以色列作为一个移民国家,自 1948 年建国以来就一直在吸纳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回归以色列地,但是很多根据《犹太回归法》回归的人,并不是正统犹太教认同的犹太人——根据《犹太回归法》,只要一个人有一个直系亲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是犹太人即可回归以色列;一个人如果在以色列之外的国家皈依犹太教(可能是正统派,也可能是保守派和改良派),也可以回归以色列。
这就造成了一个现实情况:很多回归了以色列的人,如果根据严格的正统犹太教的判定,其实并不属于「犹太人」。
▲ 在以色列,带小孩去餐馆吃饭的爸爸妈妈。
在以色列,主管公民日常生活的绝大多数职能部门都是由世俗政府来管理的,一个小孩从出生、接受教育、服兵役、进入社会工作,与他是否拥有犹太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
但婚丧嫁娶是例外,在宗教机构的管辖下,以色列的犹太人婚礼是由犹太拉比主持的。所以他们结婚时,会在拉比主持下由犹太新娘的爸爸和犹太新郎签署结婚契约(Ketuba)。因此,如果结婚的双方有任何一个人不是犹太人(根据正统派定义的犹太人),就不能在以色列国内结婚,需要到海外去结婚,之后把结婚证公证(双)认证后,拿回以色列的内务部备案。
每年有很多在以色列长大的以色列公民,因为其中一方(甚至双方)不是正统犹太教认同的犹太人而到海外结婚。我和米先生是在纽约登记结婚的,除了纽约之外,世界上还有很多可以进行旅行结婚的城市和国家,例如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和距离以色列更近的塞浦路斯。
▲ 作者在纽约市政厅登记结婚
除了婚礼和结婚地点外,在以色列犹太小孩成长过程中的一系列宗教传统仪式也会受到影响,例如男宝宝出生第八天的割礼仪式(Brit Mila)、男孩子13岁女孩子12岁时的成人礼(Bar/Bat Mitzva)、犹太葬礼等。然而,很多诊所都可以给出生第八天的小孩(犹太人、阿拉伯人、任何人)进行和割礼相同的割包皮手术,想要办成人礼的非犹太小孩,也可以和犹太家人一起搞一个大 party。
▲ 作者和以色列老公在纽约市政厅进行结婚宣誓
很多知道我先生是「东方犹太人」的朋友(包括以色列朋友),都非常好奇作为一个外国人、一个非犹太人,我是如何融入米先生的家庭的。
作为非犹太人的我,在遇到米先生之前也曾经被以色列犹太前男友以「你不是犹太人,我的家人不会接受你」为理由而惨遭被甩,然而米先生和他的家人在未来的儿媳妇是否是犹太人这个问题上却并没有多么纠结。
他们虽然是比较传统的东方犹太家庭,会按照犹太历非常正式地庆祝一切犹太节日,并且在家里严格按照犹太洁食法则来烹饪,但是却并非从严格的宗教角度出发来看待这一切,他们更重视的是文化传统。就像中国人的新年要包饺子、放鞭炮、守岁一样,他们认为文化传统和习俗,比每天去几次犹太会堂祈祷、是否戴 kippah 小圆帽、女士穿裙子是否过膝盖要更重要一些。
米先生对于他的上帝观曾这样描述:「上帝住在我的心里,我以我的方式与他交流,并不需要通过别人告诉我的仪式来表达。」对于米家来说,只要我能够尊重米家的犹太文化,融入普通的日常生活,就完全可以接纳我和我未来的宝宝了。
在产房里,护士递给我一根雪糕
在以色列生宝宝的那年,已经是我在以色列度过的第六个年头了,因此在这个国家生宝宝对我来说并没有因为陌生而带来的不安全感。然而躺在产房的床上,在第二产程中打着无痛分娩、刷着手机微信还一边在淘宝上下单的我,忽然被医院的护士小姐递了我一根巧克力味雪糕的时候,我还是被震惊了:这样真的好吗?
▲ 刚刚参加完割礼(无仪式)的可汗小宝
我想对很多在海外生宝宝的妈妈来说,最让人感到不适应的,应该是从怀孕到生产再到产后恢复的一系列巨大的文化差异吧?曾经感叹凯特王妃刚刚生完王子公主就可以如此优雅地出门和媒体打招呼的我发现,其实只要不被过度呵护,大多数妈妈都可以做到这一点。虽然在生宝宝的过程中,由于个体差异,生产过程的顺利与否差距会非常大,但是一般情况下,怀孕期不暴饮暴食、卧床休养,生完孩子后不要坐月子,是以色列妈妈的共性。
在怀孕期间,我曾经因为家养宠物的话题,和米艾维先生大吵了一架。
在米先生家有一只攻击性比较强的中型犬,平时经常打碎家里的东西、抓伤主人等等。在怀孕初期,我以非常中国式的观念,希望能够把狗送走或者暂时寄养在别人家,非常担心会在某天被它抓伤或者它把未来的小宝宝抓伤。这个想法遭到了全家的反对。对他们来说,猫猫狗狗也是家人,怎么能因为一个新的小宝宝出生而把原来的家人送走呢?
后来在咨询了以色列的其他妈妈们后我才发现,只要加以正确的引导以及安装一些必要的保护措施,家养宠物并不会对孕妇和新生儿造成威胁,因此最后也就打消了把狗送走的念头。甚至有以色列爸爸说,让小宝宝接触世界、接触宠物也是非常重要的,即使被宠物抓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以色列路边的婴儿衣服
以色列的医疗体系也是分级制的,普通的产检到家附近的诊所就可以进行,完全不需要排队。产检的地点和最后生产的医院没有任何联系,在生宝宝当天,只要带好档案资料,可以就近选择任何一家医院的产院前往生子。
凡是在以色列缴纳社保满一年半的妈妈们,生小孩的费用都由以色列政府来承担,无论是自然分娩还是剖腹产,政府都会把费用直接拨给医院。因此各大医院也都纷纷开办多语言的产前培训班以及生产流程和服务的导游介绍,希望吸引更多的产妇到他们的医院来生产。
我在生小宝宝前,已经决定要前往距离我家开车 5 分钟的 Tel HaShomer 医院,这也是以色列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医院。我的妈妈特别在我的预产期一周前飞来以色列陪产,并决定生产的当天,让米先生跟我一起去产房,留妈妈在家里煲汤。
在以色列生小孩的经历,想起来恐怕要把很多国内月子中心的护士雷到外焦里嫩了。
生的那天早上我和米先生来到医院去检查阵痛宫缩,之后遛弯准备进入产房生产。单人间的产房感觉上非常豪华、设施齐全,助产妇一直在,麻醉师和缝针的医生流动。打上无痛分娩后,真的一点痛觉也没有,而且不需要产妇手动调节无痛分娩药物推送的剂量和速度,一切都是自动的。助产妇看到我刷手机很无聊的样子,竟然在交班换岗之前跑来给了我一根巧克力雪糕,产房里供给产妇喝的水不用说也自然是冰水(这一点我倒是提前培训了米先生,让他用冰水和泡茶的水勾兑出一杯温水来)。
▲ 刚刚生完宝宝在以色列医院的单人间产房
产后进入双人间病房,仿佛进入了一个冰窖里,空调冷风吹得呼呼呼,我只能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稍稍把温度调高点。但是护士小姐每次来查房的时候,一进门就惊呼「天啊太热了」,走出病房的时候就顺手又把空调温度调低到 19 度,我在病房里盖着一条大棉被还是有被冷到。双人间的病房里有淋浴,只要病人可以自己下床,随时都可以冲凉洗澡。只是洗完澡之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暴露在19度的空调冷风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医院里可以选择晚上让小婴儿和妈妈在病房里一起睡,而可以打地铺和睡沙发的新爸爸也可以留在病房里陪妈妈和宝宝。我觉得小宝宝可能会冷,于是趁护士不注意,给他戴上一个小帽子,结果被护士逮个正着,严厉地批评了我,说我要热死宝宝(尴尬脸),并且叮嘱,回家之后的室内如果开空调,温度应该控制在22至24度之间;穿两件衣服、一条裤子的话,就不能给小宝宝再盖被子了,否则会热。
医院里的病号餐还是很不错的,不过给孕妇提供咖啡还是很让人意外。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顺产生完宝宝 40 小时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出院的时候,必须要带一个婴儿座椅才可以把小宝宝领出院。
从医院回到家的前两个星期是非常焦躁和疲倦的,小宝宝没日没夜地哭闹、睡眠剥夺、妈妈沦为喂奶机器,都特别容易让新妈妈产生焦虑情绪甚至是产后抑郁。在以色列,没有人遵守坐月子的习惯,放任已经很有压力的产妇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保持心情愉悦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那些在国内坐月子的时候不推荐吃的东西,我在生完宝宝的前两个星期都愉快地吃了一个遍:汉堡薯条、披萨、冰淇淋等等。心情实在不佳的时候,也可以蹬着一双人字拖,出门转一圈,去超市买个东西调节一下心情。把宝宝托给婆婆带的傍晚,还可以和妈妈到家附近的咖啡厅喝杯咖啡、吃点甜点。
帮忙带娃的以色列婆婆都是菩萨
以色列的公公婆婆会帮忙带孩子吗?那些公公婆婆不帮忙带孩子的以色列妈妈们,对于我的公公婆婆在家帮忙带孩子,也是非常震惊的。我觉得,以色列是个文化上非常多元的国家,并不能用「以色列的公公婆婆」这么笼统的说法来总结他们的普遍特点,家家都有家家的不同。
▲ 2017 年中国春节和公公婆婆在中餐馆庆祝
我的以色列婆婆非常喜欢小孩,她曾经也做过幼师,是属于发自内心喜欢带小孩的类型。于是在我为期 98 天的法定带薪产假结束后,婆婆把在社区照顾孤寡老人的工作辞了,专门在家全职帮我带孩子,简直是像活菩萨样的存在。每天早上起来把小宝宝交给婆婆,我就可以踏着轻快的步子出门上班了。由于在以色列小投行工作的关系,虽然不会忙到每天在办公室看日出,但是也时不时需要加班到晚上八九点钟。每当这个时候,就愈发感激以色列家人的帮助(对年轻小夫妻来说实在太重要)。
有爷爷奶奶带小孩的确很方便,然而隔代人在教育孩子方面的理念差异在以色列也是存在的。在以色列一样有看到小孩子被小板凳绊倒就责怪「都是凳子不好,打凳子、打凳子」的爷爷奶奶,一样有爸爸妈妈不给买零食就偷偷给小孩子买零食的外公外婆。
▲ 耶路撒冷西墙广场的一个犹太家庭
在以色列,作为职业女性的妈妈与在世界上很多国家一样,需要面临如何在事业发展和照顾家庭之间找到平衡这项异常艰巨的任务。以色列的妈妈们也并非有三头六臂、一天里也并非有 48 个小时来照顾小孩子,但是以色列的雇主和以色列社会在面对妈妈的时候,显得异常宽容。
在我没有小孩之前,对于以色列满大街上蹿下跳、大声喧哗、打打闹闹的熊孩子特别无法容忍,恨不得跑过去踢他们的屁股以及他们爸妈的屁股。然而当我成为妈妈之后,才发现一个社会对熊孩子的宽容是多么重要:例如你在带着一个嗷嗷待哺大哭不止的小婴儿在公共场所(车站、餐厅、商场等等)焦头烂额的时候,大家向你投来的目光没有鄙夷和嫌弃、而是关切和询问时,你的手忙脚乱感和抱歉感也会降低。那些有小孩子的年轻夫妻,仍然可以享受生活,带着孩子出门逛街吃饭而不用担心被餐厅和商场里周遭人等「杀人的目光」赶出门来。
▲ 耶路撒冷街头市场五花大绑式带娃神器
职场妈妈因为孩子生病请假、因为需要照看小孩而错过重要的商务会议、因为要去接孩子而每周请几天假早下班,是被绝大多数雇主所理解的。虽然这样无疑会造成职业女性妈妈在职业发展道路上上升较为缓慢,但她们也不会因此而丢了工作。以色列高昂的看护人工费也使得社会(以及雇主)理解要让一个全职妈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朝九晚八加班干活儿且能够负担起 babysitting 的费用,是不现实的。
▲ 以色列教授抱宝宝上课照走红
在高科技创业公司扎堆的特拉维夫,经常可以看到以女性创业者为主题的各种聚会活动,C-Level 管理层的妈妈们可以带着满地爬的小宝宝来听一场关于高科技创业的讲座。2015年,一个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教授抱着学生的小宝宝给大家上课的照片,也是以色列社会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以色列人的「迷之自信」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在以色列生活的这些年,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职场上,我都能感觉到以色列人拥有的各种各样的迷之自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试图和我的中国好友讨论以色列人迷之自信的来源到底是什么。而直到自己成为了一个以色列小宝宝的妈妈后,我才发现,这迷之自信(源源不断、永不枯竭的自信源泉)原来是来自以色列小朋友们从小受到的赏识教育。
在以色列爷爷奶奶眼里,小宝宝做什么都是「好棒啊」、「好厉害」,然后就是一个充满力量的拥抱和大力的热吻。相比于爱表达、爱夸赞娃的以色列爷爷奶奶,中国外公外婆们就挑剔很多,动不动就冒出来「啊呀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说话呀」这种比较打击小宝宝(以及小宝宝妈妈)自信心的句子。
从小在各种夸张的表扬、各种奔放的拥抱和各种充满爱意的表达中长大的小孩子们,不拥有迷之自信才怪呢!
▲ 作者的混血宝宝可汗
此外,以色列的爸爸妈妈似乎很少对孩子说「不准许」,就算孩子们暴露在某些「危险」当中,他们也似乎可以淡定地任其发展——比如当看到自己的宝宝在地上抓起一只拖鞋津津有味的啃起来的时候,又比如看到小宝宝向一只可疑的虫子伸出无辜的小手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非常抓狂地跑过去阻止我的宝宝,然而在以色列爸爸和奶奶眼里,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暴露在有一些细菌和灰尘的环境里,有益于加强孩子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呢。
以色列的爸爸妈妈们也很注重从小就培养孩子的独立能力。
当小孩子还不知道饭(辅食)是何物的时候,爸妈就让他们自己拿着小勺子吃饭了。虽然刚开始会吃得满身都是,一顿饭甚至要吃好几个小时,边吃边掉边玩,恨不得一天要给宝宝换五六件衣服,然而这样孩子很快就可以学会自己吃饭,不需要父母喂饭了。
看着小小的宝宝坐在座位里倔强地自己挣扎吃饭不要妈妈喂,似乎已经能看到他未来十几年越来越独立的样子——在以色列长大的小孩,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也有很大的自主权。因为其特殊的社会现实,即使走的方向不合适,也有很多「砍掉重练」的机会。
很多以色列的学生在高中时期就有了明确的发展方向(理工类高中、文科艺术类高中、体育类高中、语言类高中等等),在高中毕业的全民兵役中,也有很多完全不同的兵种和工种可以学习一个全新领域的知识,服兵役结束之后很多以色列小青年们还会背包旅行个几年,之后再回到大学里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在这个过程中,以色列的父母大多数不会干涉孩子的选择。
而或许这样独立自主的未来人生,从宝宝在学着自己拿勺吃饭时,就已经打下了根基吧。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独立的能力,对以色列人来说,也是从襁褓期开始就写在了他们一生的性格与命途之中。
浪游者丨关鹤
85后摩羯座人妻,定居以色列。
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和伦敦政经传媒学院。
曾梦想成为战地记者,穿着防弹背心在枪林弹雨中报道冲突,结果最后成为儿子奴。
在以色列投行工作只为给儿子买下全世界的玩具、带他环游世界、吃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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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今天这篇「在以色列养娃」的文章,你有什么感受想和我们分享?在评论区留言给我们吧!
「在别处养娃」系列希望透过一系列个人故事,体现出不同国家与文化脉络下的育儿观念、亲子关系乃至家庭伦理。「在别处养娃」既包括地理意义上的在其他国家养娃,也包括观念上的「在别处」(不同于主流的育儿态度)。
如果你或是你身边有朋友符合以上这两点——无论是身为父母亲,此时此刻正在海外养娃,抑或是身在国内,但养娃方式与理念特立独行、甚至跟90%的中国父母都不一样,都欢迎你写电邮jasmine@else.life告诉小编~
我们期待你一起加入这个系列,分享自己或身边朋友「在别处养娃」的故事!
· 「在别处养娃」系列 ·
这是我们推出的一个全新系列。「在别处养娃」既包括地理意义上的在其他国家养娃,也包括观念上的「在别处」——不同于主流的育儿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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