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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4
从“诗经”里走来的千古第一美女
河南商丘 刘平
从古至今，美女总是被一些文人骚客们追捧。王维、罗隐咏西施“沉鱼”之美，杜甫、王安石念王昭君“落雁”之容，罗贯中、蔡东藩叹貂蝉“闭月”之貌，白居易、李白赞杨玉环羞花之态……
《诗经》是由孔子编撰的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很多诗篇都有对美女的赞美，那些河畔上、月光下、桑林间、芦苇旁的精灵，虽穿越了千年时光，依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在这群美女中，有一位不仅天香国色，倾国倾城，而且才华横溢，风华绝代，被誉为《诗经》中最美的女子，她就是庄姜。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卫风.硕人》中的著名诗句，也是汉语中描写美女的开山之作和标杆之作，出自卫国民众之口。
数千年后，我们依然记得，这位身世显赫、养尊处优、美艳无比的女人，记得她颀长的身，纤长的手，白皙的肤，修美的颈，整齐的齿，饱满的额，细弯的眉，甜甜的靥，浅浅的笑，盈盈的目，勾魂的波。因为，她永远是活在《诗经》中，那个被誉为“千古第一美女”的新嫁娘。
卫国人惊叹于庄姜的美貌和出嫁时的气派场面，纷纷为之倾倒，成了她的疯狂粉丝，他们唱着小曲、哼着小调，赞美这位美若天仙的王后。后来他们哼唱的民歌被载入《诗经》，使我们今日有幸能在想象中一睹其芳容。这个因美貌而走进诗经，在诗经中存活了上千年的女子，她的美蕴含着无穷的内蕴和气质，在历史的长河里荡漾着无穷的香韵。
清人姚际恒称“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云：“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语。”可见庄姜之美，难有比之。后世著名的《洛神赋》《长恨歌》都受到了这首诗歌的影响，其后描述美女，几乎都逃不出此诗定下的标准，逃不脱庄姜的影子。
欧阳修《再和明妃曲》：“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苏轼《薄命佳人》：“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好像是老天的诅咒。上天赋予女人美貌的同时，却总要搭上悲惨的命运，似乎只有这样才算公平。作为美色、美德、美才兼具的标准美女，庄姜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终究也没能逃脱一个“悲”字，老天爷给了她美貌和尊贵，但却没能赐给她一个好男人和一段好姻缘。
庄姜的不幸源于一场政治婚姻。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了昏惑的卫庄公，却因为没有生育能力而遭到了长期的冷落。卫庄公脾气暴戾，甚至还有“家暴”，庄姜婚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后来，卫庄公又娶了陈国的厉妫和戴妫，庄姜的日子更是难熬了。卫庄公死后，她又遭遇了残酷的宫廷政变。戴妫生的儿子叫桓公，善良的庄姜视若己出，十分疼爱。但桓公继位不久，就被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州吁杀死，后来州吁又被卫国人所杀。在这连环的宫廷杀戮中，庄姜多遭受变故，看尽人间悲凉，孤独得像一叶飘荡于水中的小船。
也许这个世界太污浊，配不上她的清雅绝尘，庄姜只能在文学中寄托哀思，她把所有的感情宣泄在诗词歌赋当中。朱熹在《监本诗经》中认为：《诗经》中的《燕燕》《终风》《柏舟》《绿衣》和《日月》这五首诗均出自这位美女之手。
沧海桑田，卫国已归烟尘，但这并没有影响这个远嫁到河南的山东女子成为青史留名的“中国第一位女诗人”，在一代又一代河南人中传颂。而在曾经巍峨的卫国宫墙内，在时光的罅隙里，记下了《诗经》里传唱不衰的诗篇。在几千年的风云历史里，反复镌刻了一个名字一一庄姜！
作 者 简 介
作者：刘平
刘平，男，祖籍河南商丘，现供职于中原油田。中原油田作家协会会员，濮阳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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