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文化知多少（系列小文五）
——正月初五是“小年”
有时候我就奇了怪了。原以为80、90、00后的小年轻们容易跟着舆论大V们跑，容易被网络洗脑，跟着人家一起喊什么“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呀，“腊月初八喝腊八粥”啦等等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长我7岁8岁的40后的兄长们也是如此——他们竟然忘了自己的根在哪里，自己的乡土文化是什么？下面我就举个实实在在的例子吧！
某某人生于上个世纪中期，在华阴这个小城里也算得是个“文化人”，我本以为他应该和我一样，具有着同样强烈的地方文化意识，是不会随随便便跟风跟人跑的，所以，关于哪一天是“小年”，腊八究竟是喝粥还是吃面的事情问问他，可是，现实打了我的脸，这位“文化人”比00后的小年轻还潮，当我问他，哪一天是“小年”？这位仁兄不假思索的就脱口回答我，说，“腊月二十三啊！”他此话一出，我就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如此约有一支香烟的功夫，他感觉有点不对，就问我，我哪里错了吗？我先是未答，继而我用一字一板的语调问他，那你说说“破五”那天是什么？他听我提到了正月初五，立马改口说，“对对对，小年是正月初五，正月初五”，一边说一边陪着笑，我说，“老哥哥呀，你把华阴的文化都丢的没影了，枉枉披了个地方文化名人的皮！”——我的话很重很难听，也很不留情面。当时，我确确实实的有点太生气。后来，我把这事儿说给另外一位老兄也是老领导，那老兄笑了，并说，喴货就是个迷怂，这几年尽管也写这编那的，多是狗顶年罐子冒碰哩！听了这一席话，我的心头之火消去了许多。
华阴人把正月初五这天叫“破五”，这一天就是人们常说的过“小年”了。
说起“破五”吧，这也是中国传统的年俗之一，把农历正月初五叫做“破五”，不只是华阴人的专利叫法，把正月初五曰“破五”，全国各地有这种叫法。
据说华阴人关于“破五”，就有两种说法。一是说春节一共是五天，到了初五就是春节的第五天亦即最后一天了。正像我们平时形容股市一样，说xx股指收盘已实现突破三千点的大关……等等。在这里，破就是实现，就是到了，就是达到这些个意思。春节只有五天，现在连最后一天都过上了，不就是“破”了“五”了吗！哈哈，原来第一层是如此解释。
而第二种解释则是说，过了正月初五这一天，之前的诸多禁忌呀忌讳呀的规矩就不起作用了，被破除了，比如什么不准扫地啦，不准倒垃圾啦，还有什么不准妇女做针线活啦不准动剪刀啦，不准用刀切面切菜啦……等等的，全都不犯忌讳啦，因此，这一天就用“破”，破除忌讳破除除规矩的，于是，就“破五”“破五”的就叫了下来。
这就是关于正月初五曰“破五”的来历！但是，华阴人还把正月初五叫“小年”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各地的“小年”有着不同的日子。比如江南大多数地方都把腊月二十四当作“小年”，北方的许多地区则是把腊月二十三当“小年”过。华阴人既不过腊月二十三，也不过南方人的腊月二十四，华阴人的“小年”是正月初五这一天。
在华阴，每年到正月初四下午和“月尽”那天的工作内容习俗讲究基本相同。
初四下午，男人们要打扫前后厅院卫生，要整理各类神府神龛，为“破五”即“小年”早上的祭祀做好准备。而妇女们则是做好初五早上要吃的小年饺子，并备好吃饺子的蒜水辣子汁等等，就是因为初五不扫地不倒垃圾不动刀切菜嘛。孩子们还要在门口去燃放烟花爆竹呢。只因为初五的这些准备与禁忌和大年初一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人们便把正月初五这一天叫做“小年”了。
过了“小年”，年就过完了。但年气还在，真正要让年气散尽，还须到正月过罢二月开始，然而，勤快人家早已经下地干起了农活，诸如锄地、碾压表苗、打胡基等等的就都开始了，正所谓“人勤春来早”啊。
作者简介
田华，陕西华阴籍人，退休干部，大学文化，中共党员。自由撰稿人。喜欢书法绘画和文学，擅长散文写作。其作品屡见诸报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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