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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又不回去过年了。这是人生第二次,也是连续第二年。去年因为疫情初爆发,人心惶惶,四处封城,即便是想回也回不了。今年则是上面号召就地过年,单位提倡非必要不返乡。我大小也算半个体制中人,就老老实实听国家的,错不了。而且,只要提前做好了思想建设,便觉得不回家过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还自我宽慰,现在过年也就那么回事,年味已经淡得可以忽略不计。回去几天,无非就是吃吃喝喝,长点肉肉,打打麻将,走走亲戚,收点红包。如今生活节奏快了,走亲戚都快变成了形式。礼品奉上,坐下喝口茶,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又要赶下一家。大概是因为交通便捷了,加上大多数人都有了车,能够说走就走吧。
忆及幼时,过年走亲戚真是靠走的。有些住得远的亲戚,常常要走上半天才能到。这样到了别人家里,别人热烈欢迎,而自己也得好好歇一歇。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可走亲戚还是得带上些东西,纵不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但腊肉、咸鱼、什锦什么的总得带点。只不过,这些都是好久远的记忆了。
后来有了自行车,再后来村村通了公路,来往就愈发的便利了。就连小孩收过年红包,程序也都简化了许多。小时候为了礼让个过年红包,大人们恨不得打起来,让一旁围观的我感到蜜汁迷惑。当然,到了最后红包肯定还是要收下的,不然主人家面子上挂不住。但礼让也是一定要礼让的,否则显得客人家没有修养。
对于我们上一辈而言,因为还没实施计划生育,兄弟姐妹七八人颇为正常。每每过年,都是一大家子人欢聚,煞是热闹。就连走亲戚,也都要多走几家。更别说还有叔伯兄弟,有些甚至是四服五服,也会一并走一走。往往这时我就会尴尬,因为记不住那些长辈的称谓,也不敢乱叫,只好一个劲的点头微笑,道声“您好”。
也因为这,小时候没少挨母亲大人数落,说我没有礼数。到现在还经常说我嘴不乖,不会说话。或许在她的心中,礼数就是最大的吧。其实真到了我们这一辈,更讲究自然。不熟悉就是不熟悉,不想说话便不说话,自己觉得自在便好。观念的迭代,不能绝对的说是好是坏,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特点,大略不是什么坏事。
每年的大年三十,家里都要供猪头、上香、放鞭炮,团年大多在下午。一家人团团圆圆,热热闹闹。我父亲是老大,奶奶也常年在我家住,所以叔叔阿姨常常过年都会回来。交通不那么方便的时候,晚上就要头疼住宿的问题。好床好位置要优先留给客人,我们兄弟俩就只能去邻居家借住,公安土话管这叫“讨血(xie)”。
后来家里翻修改造,专门在床这个问题上下了功夫。最多的时候家中五个房间甚至包括客厅都有床,大床小床高低床加一起有九个床位,另外还备了地铺的床垫和被褥,简直可以开民宿了。不过,这些后来都没怎么派上用场。因为条件好了,大家大多有了小车,再不济也有个摩托,就是半夜也要回去,不愿再在外面过夜。
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种心情可以理解,我也是这样。走亲戚在别人家过夜,往往觉得不自在。那时也没有自带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的习惯,总是胡乱对付一下。也很少有单独一张床的机会,都是跟别人挤。遇到那些爱打鼾的,就可遭罪了。可现实是叔伯中爱打鼾的不在少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墨菲定律。
在手机和电视还不那么普及的年代,走亲戚大家还能聚在一起说说话,围炉闲叙,气氛轻松温馨。如今,似乎只剩下了打牌。屋子大了,家家户户都买了麻将桌,客人到了便招呼上桌。不会打麻将的,则给整上一桌扑克或花牌,其余人或观战,或刷抖音上快手。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说上几句话,有那么一点儿味道。
大抵是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对鸡鸭鱼肉这些一度趋之若鹜的东西已然熟视无睹,反而对农家自种的青菜青眼有加、赞不绝口。忆及从前,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顿荤。那些家里困难的甚至还要刻条木鱼挂墙上,寓意“年年有余”。一同挂在墙上的,还有“童言无忌”之类的红纸条,盖因小孩子讲话经常没轻没重吧。
纵然形式已经大于意义,但每年过年回家却成了习惯。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便只是简单陪父母吃顿饭说说话,也是好的。去年因为疫情首次不能回家,独自一人在宜昌还真挺不适应的。加上那时物资供应紧张,每天一个人一两个菜坚持了将近四五十天,简直就是苦难的行军。如今想来,又觉得也只是平常。
或许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断接受新的变化。春节一个人独处,和自己对对话,或到处看看,走马观花,也未尝不是选择。而且,这样一来可以避免“每逢佳节胖三斤”的魔咒。至于亲人,想见时自能相见。毕竟现在交通发达了,回家方便。譬如现在的我,就保持了至少一个月回去一次的节奏。只要有心,随时都是过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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