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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电视剧,有个镜头出现了那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心头一动,好多往昔的镜头出现在眼前。这本书我中学时代读过好几遍,还传给朋友们看,激动了好久。至今如果让我推荐给青少年几本书,我还会把这本书列在书目里。
青少年容易想入非非,据说德国青年曾经因为这本书,风行失恋后,穿着维特那身服装用手枪自杀。
我和朋友们倒还没有那么狂热,但是,爱情这种东西开始钻进了我们的心灵。说是爱情,现在看,或许就是荷尔蒙在萌动而已。
为了这萌动,我们也做出了一些傻事。
柳道明那时见到同班的梁姣姣就激动不已。朋友聚在一起,他死活就说梁姣姣是女生里最漂亮的。有一天,我和他刚好走到梁姣姣家附近,鬼晓得他居然知道梁姣姣住在几楼几户,还指给我看。我说,那你干脆进她家去,跟她挑明了吧。他把心一横,说:你敢去敲门,她在家我就敢进去。我说:你别吹牛。他说:你不敢敲吧。你敢敲我就敢进!我哪里能受得住这激将法,我们俩一起走到梁姣姣家门口,我鼓起勇气敲了十几下,结果门还真的开了,出来的还真就是梁姣姣!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没吱声,我也愣了一下,但反应过来了,说:柳道明要……。我回头一看,柳道明早就没影了。我一掉头说:柳道明哪去了?一面说一面就快步走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梁姣姣是怎么想的,也许,人家早就把这事忘了吧。
那次我们学校到火柴厂去学工。工间休息时,朋友们就坐在车间门口,偷偷瞄着过往的女生,议论着谁长得漂亮。那时我就觉得孙青生漂亮,长长的眼睛眯着,像是没睡醒,很迷人。结果,朋友们在背地里都称呼她“睡不醒”。这帮家伙一看见她就起哄,我就赶紧换一个方向看别人。后来,老了,我们见了面,她说她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
那时的我们,就像唐吉柯德,每个人都要给自己想出一个梦中情人,你要是没有,我们就帮你设计一个。比如:看到鄂长青家和姜玉梅两家走动,我们就把姜玉梅设计成鄂的梦中情人,一见到她,我们就拿鄂长青开涮起哄。至于大毛毛,他一点都不避讳,见到丛怡就直着眼盯着看。好在人家丛怡从来不看男同学,所以一直不知道大毛毛的那份火热的激情。
最冤枉的是耿邑江,这家伙就是不说谁漂亮,于是,我们就把住在他家对门的叫张荣丽的那个女同学设计给他了。那女生长相一点也不漂亮,可是,总得有一个吧。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设计”、“总设计师”,就是编排而已。
荷尔蒙最有耐力的,还要数张旗了。张旗的同位儿叫王可,这名字就惹人怜爱。王可是二中宣传队打扬琴的,清秀文雅,举手投足都让张旗着迷。这场暗恋一直持续到他五十多岁。那年,苏乐平好不容易打听到王可在山东艺校任职,于是他陪张旗一起专程去了一趟济南,和王可一起吃了一顿饭。说到当年张旗和王可是同位儿,王可居然毫无印象。那时张旗和他弟弟张勤创办的超银学校已经在青岛声名显赫了,可是远在省城工作的王可却一无所知。不过,张旗回来后,却很潇洒地讲给我们听,说:她居然根本就不认识我!这次见面,总算是解开了这段几乎持续了一生的单恋情节。
我们这些朋友都五十多岁了,却突发奇想,每年聚会时都设法联系到当年那些我们曾经留影在心里的女同学来参加。除了上面提到的,还有孙彬、来小梅、王波……,她们也进入了话题,为我们每年的老朋友的聚会倍添色彩。不能不服的是,张旗的情商值的确高出一筹,他居然能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廖小玲时,正在打乒乓球的廖小玲穿着一件小蓝格格的衬衣,他说,廖小玲的美丽真是太惊艳了。
令人沮丧的是,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荷尔蒙,这些女同学却完全没有感觉,哀哉!
现在看看,学生时代的那种爱,或许只是一种发育期的春情萌动吧,很少有什么结果的。我身边极少有同学能走双双进婚姻殿堂的。记得海涅有一句诗:由于他们彼此太熟悉,因此他们不愿再见面。
诚然,现在还有许多老家伙反对儿孙过早恋爱,认为会耽误学习,会学坏。但是,我坚持认为,即便有了这种朦胧的爱,也没有多么可怕。我甚至觉得,那个阶段的少年,如果缺失了这段朦胧爱,情商会不健全。至少,那是人生中最让人陶醉的一段纯真的感情享受。没有任何世俗的利益的因素,只是因为对方吸引了自己。他们甚至会时刻准备着英雄救美,却不会碰对方一指头,甚至都不敢和对方说句话,仅仅是为了让这份爱保持着纯洁。难道这不是很美吗?
毕燎原202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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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问,我的文章怎么都用“燎斋”冠名?我说,就是瞎扯呗。当年蒲松龄就是瞎扯,结果扯出了《聊斋》。我也是借着谐音,把聊斋的“聊”换成了毕燎原的“燎”而已。算是邯郸学步吧。反正蒲松龄也是在崂山里写的,我如今也在崂山里写嘛。我的农宅就在崂山里,还不如干脆叫“燎宅”吧,意思就是燎原在农舍里闲得无聊,胡扯淡呗。毕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