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郑永生,男,1963年出生,笔名郑直,寓意直来直去,辽宁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毕业。爱好文学基本到了如痴如醉地步,喜欢途步孤行旅游,小打小闹写点游记,曾经没事就弄点短平快的“豆腐块”,偶尔也弄点杂谈、通讯、专访等,现在开始琢磨起零零散散的追忆文章,就想留下点絮絮叨叨的人生百味。从前在《冶金报》《中国交通报》《中国经营时报》《辽宁日报》《辽宁经济报》《写作》《党风月报》《廉政之声》《本钢日报》等国内报刊发表400多篇文章。
难忘的手绢情结
郑永生原创
夏日的一个周末,在家清理衣物时,意外地翻出了几个小手绢,如获至宝,瞬间勾起了多年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情感的闸门。
别看这几条小手绢的图案印花一般,甚至比我小不了几岁,至少已有40多年的历史,经过时光的冲刷,除上面有的小花显得陈旧外,手绢的颜色依然鲜艳如初。
我清晰记得那个年代大小手绢花样种类繁多,颜色不尽相同,大部分都是棉布和的确良,生产厂家全国各地都有,条件好点的家里有四五条都不算稀奇(每人至少一条),大热天走在街上,掏出手绢擦擦汗很有风度。记得儿时,母亲常叮嘱我上学不要忘了带手绢,放学回家洗手绢。很小的时候我将手绢别在衣服上,免得用袖子抹眼泪和鼻涕。母亲每次到市里都要花一二毛钱买几条回去,把锁边的手绢不舍得用藏在柜子里,逢年过节发给我们。
小学二年级,音乐老师张静教我们唱丢手绢歌,张静老师嗓子好会识谱,教我们两遍就学会了,张老师领我们到学校操场玩丢手绢游戏,大家推荐文艺委员徐淑琴第一个丢手绢,全班30多人围成一个大圆圈都蹲下来,徐淑琴在外圈慢慢走,出其不意把手绢丢在一个人身后,然后拔腿就跑,男生赵忠义立即起身去追,肆无忌惮地跑,追不上就得罚表演节目。然后从他开始,全班同学一边拍手一边唱歌“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往他。”随着歌声唱完,手绢丢到哪个同学,这个同学就站起来去追,那时我和同学韩宝财、柳泉、赵希娟等好放松警惕,结果手绢丢在身后浑然不知,只好红着脸为大家来个节目,逗全班同学乐一乐,轻松的旋律明快的节奏至今仍在脑海里,丢手绢的游戏一直伴随我们小学毕业。
一块小小的手绢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快乐。有一年,我们为生产队剥了两天花生,队长过意不去,给每个同学一把花生,用手绢包回家,那心情美滋滋的。别看手绢不大,但作用不小,母亲攒下的硬币零钱,常常用手绢包起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人们经常包烧饼、窝头、油条、馒头、饭盒等;天气热了用来擦汗,上完厕所洗手用来擦手;上饭店吃饭的时候把手绢盖在腿上;逛街走累了铺在坐凳上休息唠嗑。那个年头手绢还是男女青年定情物,如果一个女孩看上了男孩,却不敢说喜欢,更不敢说爱,而是试探着拿个手绢给男方,男方收到了手绢,就意味着同意处朋友。那个时候很多洋气的小女孩都梳个马尾辫,扎条手绢,显得漂亮大方又时髦。不仅如此,许多人愿意把手绢绑在手腕上,有的系在包包上。
说到手绢我得感谢它,有一年暑假我上山割柴火,一不小心左手中指割了一个口子,流血不止,恰好兜里有个手绢,我一头用牙咬住,一头用手拉紧,血止住了,到村卫生所包扎伤口时,医生说多亏有手绢为你止住了血,是手绢救了你。
有关手绢的故事许多许多,早在1977年有部电影叫《幸福的黄手帕》,影片讲述了青年对待爱情和婚姻的态度,电影中家门口那迎风飘扬的一长串黄手帕深深印在我们这一代记忆中,那黄手帕象征着团圆和幸福。
印象最深的还是1993年那场同学聚会,圆了我们多少年的企盼,老同学相聚格外亲切,仿佛又回到昨天,我们整整在关门山游玩一天,原计划晚上到威宁小学举行篝火晚会,因天气原因,同学赵成丽、崔守旭建议丢手绢,大家拍手赞同,同学们围了一个大圈,唱着丢手绢之歌,再次玩起了儿时的游戏,那一天在学校里再一次留下了欢声笑语,留下了恰是流光溢彩的画卷,烙印在我们记忆的深处。
上世纪90年代开始,人们渐渐不再依赖用手绢了,取代手绢的是餐巾纸和纸巾,手绢渐渐从人们视线中消失,如今再看到手绢,倍感亲切和怀念,是小小的手绢给我们每个家庭生活中带来了温馨。
《本钢日报》都市伴侣2城市笔记
2020年8月29日刊发本文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致谢原作者
编辑:一寸丹心
印象本溪谈老百姓感兴趣的家乡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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