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竞:去三郎沟摘桑叶

去三郎沟摘桑叶
覃竞
大侄子灿灿养了二百多条蚕宝宝。前些天,父亲空了就在教场坝到处找桑树,给灿灿弄一些桑叶,让他喂养蚕宝宝。听小弟说,灿灿喂养蚕宝宝有些马虎。有时竟然忘了喂养,还是他督促着灿灿给蚕宝宝们放一些桑叶。周末,天气很好,我和小弟就带着灿灿一起到三郎沟去给蚕宝宝们找些桑叶。从县城开车到三郎沟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沿途公路盘道很多,我竟然晕车了。车窗外的风一阵阵灌进来,把我特意戴上的新耳环吹的叮铃铃响起来,有点风铃的感觉。叮叮铃铃的声音里,我想着早上晨练的情形。为了有一个好的精神头,我6点多把茜茜送到中学后,就沿着椒溪河跑了一大圈,又在河堤上把健身房的帅弟教我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回想着,清晨里沐浴着初阳,伴着微风呼吸,闻着白蔷薇散发的幽香,那种奇妙而又美好的感觉,感觉晕车的症状减轻了许多。灿灿在摇摇晃晃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小弟见我晕车,就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时候的事情。聊着,也感叹着。小时候的贫穷和苦难在我和小弟看来,都成为了我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我们觉得,因为贫穷,我们学会了感恩;因为苦难,我们学会了成长。我们一致认为,每个人的心态决定一切,不管周围环境和氛围如何,我们都应该去调整自己,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每一天的到来。小弟说了几句话,我非常赞赏。他说,一个人,必须要为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努力,任何事情一定要靠自己的奋斗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聊的兴致越来越高,我一点晕车的感觉也没有了。我们又聊起小时候养蚕的事情。
我们上小学期间,农村的孩子个个都有蚕宝宝。田地边、树林里到处都长着桑树。经常在下课时候,我们和班上的同学讨论着自己养的蚕宝宝吃的怎么样,拉的黑粪怎么处理的。我和弟弟们喂养的蚕宝宝每次要吐丝的时候,是我们最兴奋的。我们在山上找些竹子捆好,然后把蚕宝宝放在竹叶上面。记得,有一次,我们喂养的蚕宝宝结了好多黄色的蚕茧,让我们在同学面前炫耀了很久。我和弟弟们也不是不喜欢白色的蚕茧,主要是黄色的蚕茧比较稀奇。聊着,聊着,时间过的很快。车进入了三郎沟的时候,我一看手机,不到一个小时。三郎沟的气温明显比县城要热的多,小弟还笑话我,约好的穿短裤,我却没穿短裤。车窗外的热浪一阵阵袭来,牛仔长裤裹在腿上确实热的让人有点烦躁。沟里正在修路,颠簸的让我的头还在玻璃上碰了几下。心情一好,也就不觉得痛了。走到沟里,小弟把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我就找了一个阿姨打听哪里有桑树。阿姨告诉我们,现在桑树少的很了,她常年因为高血压不怎么出门,所以不知道哪里有桑树。听了后,我们都多少少有些失望。和阿姨告别后,我们就准备自己碰碰运气。车开着继续向沟里深处走了一段路,我和小弟说,反正出来了,走走歇歇,刚好可以让我拍点照片,可以在以后写的文字里面作为配图。灿灿这会也醒了,迷迷瞪瞪的和我们一起下车。我们准备沿着乡村公路的石坎子下河,小弟突然高兴的喊叫:“看看,那里有好几棵桑树!”哇哦,真的,小水沟的对面,桑树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里显得可爱无比。帽子、墨镜都是多余的,全部都放在车上。小弟兴奋的拉着灿灿的手就跳下了石坎,几步跨过去,跑到了桑树跟前。灿灿还在梦游一般,小弟已经开始摘桑叶了。我看对面挤不下我这个体型肥硕的胖姐,就停在石坎子周围拍照片。一会儿拍个黄花花,一会儿拍个紫花花。
虽说拍照方面一直没有学到师傅的真传,但拍照的热情和频率还是蛮高的。看小弟摘桑叶摘的高兴,趁他没在意,还给他录了个小视频。灿灿站的身后,好像长着一笼野刺,看他不停的左右看。风一吹,野刺就粘在他的后背。我看见了,并没有前去帮忙。男孩子,还是要经得住刺挂的,自己的遇到的事情要他自己去解决。终于,我耐不住寂寞了,嚷嚷着也要摘桑叶。小弟好脾气的给我腾了位置。我两只脚站在水沟露出的石头上,一只手拉住树枝,一只手把一片片桑叶摘下,交给灿灿,灿灿再装进袋子里面。桑树的枝桠上,已经结了很多青色的桑葚。看着绿油油的叶子和那些小小的果实。心情简直好的没法形容。和着流水的声音,我哼起了周杰伦的歌曲:“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小弟在我哼着歌曲摘桑叶的时候,也给我拍了一些照片。不过,作为当姐的还是要装模做样的显摆自己的拍照技术。一会儿说他把我拍胖了,一会儿说他不懂什么前景、中景、后景。呵呵,反正他被我忽悠的憨笑个不停。沟里的一个朋友听说我们到了三郎沟,专门到水沟边接我们去他家里喝水乘凉。袋子里也装了好多的桑叶,小弟说摘多了放坏了。再看着枝桠上的青色桑葚,我就放开了手中的桑枝。小弟和灿灿先跟着朋友走了,我一个人在水沟边多留了一会儿。拍蓝天、拍白云,把三郎沟的景色全部纳入了我的手机里,也把我享受和热爱生活的模样放在了手机里。不管过去如何,不知将来怎样,就像在三郎沟摘桑叶的心情一样,朝着人生里最好的风景处昂首挺胸和迈开脚步。
覃竞,女,佛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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