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几句搞笑的东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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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几句搞笑的东北话
■文|老杨
昨天,一位三十年未见的初中同学来看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好像用感动都有点程度太低,应该是搅动,搅动了内心中深藏了多年的故乡记忆。
电话联系的时候,他说我口音变了,我问他,变什么样了。他说变嫩了。我说扯淡,变老了是真的。
客居南方多年,有时听到一些东北方言都很亲切。差不多十年前了,看了孔庆东的一篇博文里写到:“整个浪的浪头过去了。嫌不过瘾的话,没关系,咱以后盯把整。”
这两句话我读了三遍,没整明白啥意思,“整个浪的浪头”是什么浪头,“盯把整”是怎么整,看了后面的故事才算懂了,离开家乡已经太久了。
说1998年南北大水,浩浩襄陵,党中央爱民心切,心急如焚。某中央领导亲临黑龙江,关问详情。黑龙江巡抚顿足曰:“首长啊,俺们黑龙江这回吧,整个浪遭灾啦!”首长心想:“整个浪”是什么地方啊?没听说黑龙江有这么个地方啊,估计是个小城镇,没准就是巡抚他老家,想趁机多讨点救济。于是昂然道:“倘哈尔滨、大庆遭灾,中央必全力支援。既是整个浪遭灾,你们自己解决吧。”巡抚闻言大恸,捶胸曰:“首长啊,我们整个浪遭灾你都不管啊,你要是不给钱,那我们盯把找你要!”首长想:丁霸是谁啊?副部级以上名单里没这个人啊。大概是黑龙江的黑社会?难道比董超薛霸还厉害?竟然敢跟中央叫板?于是凛然道:“你来要钱都没戏,那丁霸来要,就更是做梦了!”
当时读完之后我愕然了,连这样最普通不过的东北话也听不懂了。一种绞绕的烦乱像夏日厕所里纷飞的苍蝇在我的心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乱窜。无限的惆怅如天边翻滚而来的阴云让我笑不出声来。想起了在过去时光里我给人家讲过的同样的笑话。
说1998年南北大洪水,中央首长打电话问我们的巡抚大人。“哈尔滨市区里的水有多高?”我们的巡抚说:“程绩高了。”中央首长没听懂,又问:“程绩高是多高啊?”我们的巡抚也知道首长没听懂说:“啊!那啥!程绩高就是老高了。”中央首长有点急说:“你说具体点,防洪纪念塔那里的水有多深。”我们的巡抚听出首长急了,他也急了。“那旮地儿啊!都快到卡巴裆了。”
这个我在省少工委听来的笑话,让我在不同的酒桌上讲了无数次,我和听的人也都无数次地捧腹。但我看到“盯把”一词却在自己自认装满了经、史、子、集的脑袋里苦苦地搜寻了有两袋烟的工夫才恍然大悟。悟得了“鲲鹏蟪蛄之辩”后,却被个“盯把”给虎住了,我不知道这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感觉人一下子飘了起来。
打小从家乡那个被叫做“周老井”屯子里提着黄提包,穿着中山装,出去求学。
后来到了嫩江边上那个大家都笑你的,一年刮两场大风,一场刮半年的卜奎城。冷不丁地见不到了垄沟儿垄台儿,听不到了猪哼狗吠,闻不到了草香粪臭又不适应了。好在城里的人比农村人会呼悠,说我太有才了,我就一声不响地在单位撅着股屁猛干。人家给了个芝麻大的小官,把我乐得屁颠儿屁颠儿地,竟自己把自己也当领导了。天天胳臼窝下夹着要饭兜子人模狗样地去开会,人家说要升官就得下乡去,一竿子整到底我就被整到了歌里唱的“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的地方支教。
再后来,家里穷得不行。我又飘过了山海关,穿过了北京城,越过了泰山,撇下了苏杭到了不衣不冠、雁山瓯水的温州,这一飘就又是五六年,家乡的话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咋整地变成了怎么搞的,嗯哪变成了是呀,别说盯把地,就是呼悠一词都是听了本山大哥说了才想起来。
这还没完,有了吃,有了喝又想安个家了,可那时温州的房子程绩贵了,媳妇又呼悠我们全家接着往南飘,这下子整远了,到了澳门的门口珠海安了家。媳妇说不能再走了,人家不让过,要不然就挠撤到新马泰去了。
这旮地儿还行,联合国说是人类最佳居住地之一。天天没事儿在海边溜达,看着大海没边没沿地,心里头有时也没着没落地,这时候才知道人这玩意都有个根儿,离了根儿就会感到飘。
叨咕了些不靠边儿的事,还得像孔大侠说的,我们没事练练武功把东北那旮地儿的文化传播传播,本山大哥让华人都知道了“呼悠”是啥意思,孔大侠的博文又讲了更深的词儿,“整个浪”和“盯把”。
更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曾经看到一期《小说选刊》上居然选了两篇东北味十足的中篇小说。一篇是大庆作家王立纯的新作《弥天大谎》。讲的就是98年的大洪水到了卡巴裆的事,纯朴的语言、巧妙的情节向我们展示了东北人的秉直与善良。主人公那种“为真而强”的精神应该是东北人的本真。
另一篇是辽宁一位作家的作品《炕琴》,开始没明白这个题目的意思,读下去才知道,这个七八十年代东北最常见的家具名竟被我们给忘了。小说通过炕琴这一线索讲述三个女人的爱情故事,挚朴之中带着心酸,善良之中带着无奈。
说起炕琴,想起了毕业之后我们一个同学结婚的事儿,我们十几个同学男女睡在一铺炕上,你挤我我挤你,吵吵闹闹,炕热得像火炉一样,烫得你不能入睡。当第二天早晨大家都疲惫地睁开眼的时候,一个同学不见了,失踪了。在大家慌乱地猜测着他的去向、差点要报警的时候,从炕琴的门里探出了一张得意的笑脸,他钻到了同学家的炕琴里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没挤着,也没烙着。前些年那位同学再次结婚,我想那个炕琴也早就没有了。
文化是人的文化,没有土洋之分。发达的英美教会了全世界说:bye-bye,改革前沿的广东教会了全中国的人说:埋单。当整个浪的中国人都盯把儿吃大碴子的时候东北也就振兴了。
我自已个整出这么远来,也为家乡人帮不上啥忙,今天就在这里先呼悠一下吧,东北现在确实很落后,但那不是东北人的事儿,都是国家政策给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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