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灵魂李诞：搞笑是认真的，不努力是假装的

图 | 网络
01最近，李诞又火了一把。《奇葩说》导师队长赛，辩题为“奇葩星球美术馆着火了，一幅名画和一只猫，只能救一个你救谁？”“救画”持方的二辩黄执中，是辩坛大神，通过对辩题的拆解，他认为“救猫还是救画，取决于你对世界认知的能力”。黄执中发言结束，全场都沉浸在他所创造的让人细思极恐的“远方的哭声”里，获得大量跑票。轮到李诞上场，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辩论，他也在采访镜头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焦虑：“我谁都怕，我觉得谁都比我厉害。”蔡康永，罗振宇，甚至一些台下的选手，都在为李诞加油打气，是不是想看他笑话，还真不好说。然而他一开口，就惊艳全场，从三个角度很好地击垮了黄执中筑起的堡垒。名画被烧掉，不是被毁灭，恰恰是被成就。近处的哭声你都不管，你管得了远处的哭声吗？“自私”，并不会伤害到别人；“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整段辩论时长9分钟，全程无尿点，李诞的观点层层递进，极其精准把握了现场节奏和观众情绪。他的辩论风格看似嘻嘻哈哈，却把道理说得明明白白，是我追《奇葩说》这么久以来，最喜欢的一场辩论。02今天写李诞，并不是为了跟风。他还没进娱乐圈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了。初识李诞，源于被禁播的《吐槽大会》。早在2016年7月，《吐槽大会》最早的一期节目就在腾讯视频上线了。嘉宾有尔康扮演者周杰、雪姨扮演者王琳等人。节目由《今晚80后脱口秀》团队制作，“国民老公”王思聪投资。但是仅仅上线3天，节目就被责令下架了，因为尺度太大，很庆幸自己看过完整版。有一个梗是吐槽王琳的，“当年号称王小波，后来变成了王大锤（垂）”。轮到李诞，同样是吐槽王琳，却显得更高级，“王琳老师年纪有多大，我们没有查到，但我们查到王琳老师当年是在苏联留学的”。当时的李诞，还顶着一头红头发，高个子，小眼睛，是一众嘉宾里最有辨识度的一个。之后《吐槽大会》整改后复播，他剪成了板寸，看他也越发顺眼。而他的吐槽，不刻意不做作，化骨绵掌般击中你的笑点：大家都说王岳伦是靠女儿靠老婆，大家不知道的是，王岳伦的父亲是知名画家。
你要是问王岳伦人到中年有什么困惑，王岳伦笑着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啊。03第一季《吐槽大会》追完，我开始关注起李诞的周边，包括他的书、他的诗、他的酒、他的女朋友。李诞的微博有一个“抄台词”的系列，好多句子我都很喜欢。想象你是海，海不会嫌弃自己的波浪。别慌，月亮也正在大海某处迷茫。你是赌徒，我是筹码，堆在桌上。高就高起来，低就低下去，你带得走多少，多少都归你。当我尝试去深挖这些台词都来自哪些电影的时候，才发现都是他自己写的。原来这个笑起来找不到眼睛的一米八三大高个，还有文艺、细腻的一面。更深入的了解，是他作为嘉宾接受许知远《十三邀》的采访。面对许知远近乎书面式的谈话，他的回答游刃有余。生活中，他也会像我们一样很丧，在这个纷扰嘈杂的世界里找自己。李诞看起来像个带着混不吝气息，游戏人生的尘世观光客，实际是活得很通透的人。尽管他也羡慕那种为了追求自由而抛开世俗眼光的洒脱，但他更明白，抛下凡尘俗世，必然会成为众人眼里不合群的怪物。人类社会生活是群居性质的，追求个体自由，不在“应该的年纪做应该的事”，没房没车，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失败者。追求自己特立独行的自由，就注定要选择与孤独为伍。始终笑眯眯的李诞，并不是没心没肺已经麻木，相反他是个聪敏的人。他知道，做喜剧的本质，其实是对生活中不合理现象的归谬，需要细腻的洞察力，通透的心态，才能用反讽的姿态，像个旁观者一样逗大家笑。04后来李诞上《向往的生活》，被称为“最懒”嘉宾。他干会儿活就想躺着，对比勤劳的彭昱畅和刘宪华，遭到不少网友的“吐槽”。因为“懒”，李诞登上热搜，他的女朋友黑尾酱也成为热搜词。好奇翻了黑尾酱的微博，有很多和李诞的日常，不禁感叹，他们在一起挺合适的。他们的生活状态非常理想，并且是刻意经营不来的。从情侣视角去看他们的照片，也是配一脸。网友纷纷留言，“你是怎么跨物种找到女朋友的？”黑尾酱给人的感觉，是漂亮得不可方物，就连牙齿的小缺陷，都显得特别可爱。看着他们在舞池里起舞，你会不由自主跟着晃动身子；看着她为他捶肩膀，你也想得一心人一起体会单纯的小美好；看着他们一起养猫，你也想撸一下。每一条微博都记录着他们简单的生活，两个人共用一条命，彼此温柔以待，都能从对方身上获取无限快乐。走红以后，李诞在节目上透露自己已婚，没有高调官宣，也没有刻意隐瞒，婚姻对于他来说，像呼吸一样平常。他爱的那个人，像空气，像大地。他打趣说，女朋友喜欢他，就是贪图他的美色；跟他结婚，就是看上了他的内蒙古户口。05提到李诞，自然绕不开“人间不值得”。细细品读这句话，虽然是在劝大家不要被人间烦心事困扰，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失落和悲凉。像极了一个醉生梦死的贪杯客，拿着一瓶酒告诉你喝酒没意思。何须看破红尘，这红尘本来就是破的。每一个被世界玩弄过的人，都假装玩世不恭。李诞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经常考第一。进入高中开始叛逆，觉得读书太土，像韩寒一样对抗中国的应试教育，不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整天看米兰昆德拉。高考落榜复读，考上华南农业大学，从内蒙古跑到广州。大学期间泡在酒里，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把自己灌醉。毕业后，李诞原本想成为新闻从业者，却因为听说记者可以不用排队就能动用人事关系轻松买到火车票开始动摇，“世界运行的逻辑就是这样，没有乌托邦，哪里都脏”。他最终放弃自己的新闻理想，继续写段子搞创作，强迫自己出了第一本书《笑场》。李诞曾和蒋方舟约定，要成为两颗恒星在文学史上留名。后来他送《宇宙超度指南》给蒋方舟，寄语却是，“你加油，我不了”。在李诞看来，任何一个年代都追求浅薄的快乐，清朝是，唐朝也是。看到那些崇高的、伟大的东西，就想把他们拉下来，想冲他们扔鸡蛋。所以他就要用粗俗的笑话段子，去解构严肃，去嘲讽伪善，去迎合大众欢乐，也成就自己“为别人而活”的无意义。很多人在引用“人间不值得”的时候，常常忘记前面的“开心点”。李诞的本意是很积极的，他是让大家不要太在意俗事，活得洒脱一点。就像海子的那句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06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容易长胖和容易发福，哪里还有那么多容易的事？倒也不是人间不值得，是我们不甘平庸而已。人生的烦恼，不就是害怕证实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又有几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愿与瓦砾碌碌为伍。回想我高中的时候，因为选择了理科，进入高二就一直处在学习的低谷期。学海无涯，我咕噜咕噜喝个饱，理科综合却从来没有及格过。别人考完，在我面前炫耀只看了几个小时，我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成绩却不见起色。复习的时候是小明今年六岁，明年多少岁，考试的时候是小明今年六岁，求太阳的质量。每天的自我消耗量都很大，光是平衡情绪，就累到精疲力竭。后来，我果然高考没考好，在大学里丧了两年，好几次都想过一死了之。终于在大三的某一天开悟，跑到图书馆看了一年的书，然后开始写作，成了现在的自己。当时真的觉得已经很难了，现在回望，人间真的不值得。那不过是一座简单的小土坡，并非什么穷山恶水穷途末路，不值得大动干戈每天跟自己过不去。后来，我开始相信越活越年轻这种说法，亦从伤春悲秋的苦涩少年，变成了欢脱会撩的段子手。有时候挺羡慕李诞，认真搞笑，假装不努力，却能做最真实的自己。年少时，你把大人的苦都承担了，长大后，便越活越可爱。
推 荐 阅 读
(点击文章标题即可阅读)
我有一招，让你不再越努力越迷茫
《奇葩说》婚恋观：女孩子恋爱之前，一定要多见见世面有哪些段子，能让人笑到肾抽筋？| 第39辑*作者介绍：衷曲无闻，最会安慰人的写作者。已出版《这世间没有不可安放的梦想》《梦想不会辜负努力的你》。